,她常做这个,爹你很喜欢吃的。我特意请教王妈,做了一个下午呢。爹你尝尝看。”
白成山接过她递来的调羹,舀一勺,吃了一口。
“爹,怎么样?”
对着笑容甜蜜用期待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儿,白成山笑容满面。
“好,好。有你母亲当年的味道。”他夸。
“爹喜欢就好。爹你慢慢吃。”
白锦绣装作随意地在父亲的书房里闲逛,最后停在挂于书架一角的一面乌木老算盘前,伸手拿了下来,指拨了拨算盘珠子,珠子相撞,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
白成山转头,见女儿低头玩算盘,说:“出去这么多年了,以前小的时候爹教你的算盘,全都丢了吧?”
白锦绣抓起算盘晃了晃,回头嫣然一笑:“爹,不但没丢,比以前更好了。闭着眼睛我也能打。”
白成山有点不信:“真的?”
“自然!不信爹你出题考我!”
她把算盘放在桌上,搬了张椅子坐下,拿出帕子。
“我干脆蒙住眼睛,省得爹你说我偷看!”
白成山被勾出了兴趣:“好,那爹就考考你。”
白锦绣要蒙眼睛的时候,忽然又停住:“爹,要是女儿赢了,爹是不是要奖赏女儿什么呀?”
“行行,你要什么就说,什么都可以!”
“爹你自己说的,等下可不能耍赖!”
白成山抚须笑道:“爹什么时候对你言而无信过?”
白锦绣这才蒙上眼睛,双手停在算盘上:“爹你出吧。”
白成山起先出的都是很简单的小位数加减,发现女儿珠心算的盲打竟然真的运算如飞,来了兴致,越出越难,见还是难不倒她,最后出了道复杂的四则运算。
雨点般密集而清脆的算盘珠子的相撞声中,白锦绣的十个纤纤手指在算盘上灵巧而飞快地不停拨动着算珠。白成山出完题目没片刻,算珠声停,白锦绣解了手帕,报出最后的得数。
白成山自己复算了一遍,拨上最后一颗珠子,他抬头,看着女儿。
“怎么样?女儿没说大话吧?”白锦绣歪着脑袋,笑眯眯地问。
这一刻,白成山的心里,除了欣喜,更多的还是骄傲。
他的女儿,从小坐在他膝上看他打算盘对账,耳濡目染,对生意上的事,自然不会陌生。白成山对一双儿女一视同仁,原本还打算培养女儿也接自己的班。但她后来学国画,学着学着,兴趣转到了西洋绘画上,虽然感到惋惜,也只能成全了,又一去几年,本以为女儿早把算盘活给丢光了,没想到非但没有,反而比从前越发熟练。
这样的程度,平常没有练习的话,根本不可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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