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扔出去,忽然感到大腿一沉。
聂载沉人在半空,足底蹬在方大春的大腿上,顺势纵身一跃,人在空中一个后翻,竟翻过方大春的头顶,再次落到了他的身后,双足稳稳落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身姿矫健无比。
方大春原本死死攥着他胳膊的手,被带着生生地扭了个方向,剧痛之下,不得不撒手。
和刚才一样,聂载沉如法炮制,再次将方大春仰摔在了地上。
两次都死,还死在了一样的手法上。方大春彻底地恼羞成怒了,什么脸面也不顾,辩解更是省了,伸手一把攥住近旁聂载沉的小腿,奋力一扯,一下将他带翻在了地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下去,把聂载沉压住,握拳袭去。
聂载沉眯了眯眼,一把架住迎面砸下的拳头,趁他气息不稳,猛地挺起劲腰,双腿又准又狠,夹住了方大春的脑袋,发力一扭,就将人从自己身上掀歪了,在他还没正身之前,再一个翻身,便扑到了他的背上,顺势反锁住他的两条胳膊,扣住了。
方大春立刻脸着地,略一抗争,就感到背后扣住自己手臂的那股力道猛地加大,胳膊仿佛就要被扭断了,痛得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他心知对方只要再用力,自己的两条胳膊就要挫骨断筋。
没有想到,这个姓聂的小子,竟深藏不露,不但狡诈,还有这样的身手。
别人或许还看不出来,但自己知道,今天这场角斗,他是彻底地输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可掉脑袋,他也不肯开口求饶,忍着剧痛,干脆咬牙闭目,一声不吭。
聂载沉低头,盯了他片刻,忽地松手,人也一跃而起,道:“刚才多谢方队正手下留情。我凭了点技巧,投机而已。”
方大春感到后背制着自己的那股力道消失了。
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他都远远超过身畔的这个毛头小子,剿匪时,自己也是出了大力,所以在得知那个空缺的管带之位就要落到对方手里,心底虽感不平,但对方确实走运,打死匪首,救了协统一命,他也只能认输。
直到今天遇到蒋群,当着他的手下,替他打抱不平,又说二标那帮人现在尾巴都翘上天,都在背后讥笑他们,一时激怒,就被拥着过来找场子了。
现在三次被制,不得不承认,自己确确实实是输了。但他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借机羞辱,反而当着那么多人给自己留面子,搭台阶下。
方大春有些不敢相信,睁开眼睛,迟疑了下,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众人看过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僵着,耳畔忽然又传来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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