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脸上的表情变化得足以出一版阴晴表。
芙罗娜的傲慢之罪被赦免了,她恢复了天使的身份。
芙罗娜又被判罪了,是因为愤怒。
在这边斯曼的心倍受煎熬的同时,西斯的心同样被高悬在刑台上受着酷刑。
你所爱之人别有他爱——时至今日,她还是无法避免地面对了这个凿骨捣髓的现实。
本雷司显然猜到了她会如此,他打量了下斯曼,继而对西斯说道:“还有,三天前克莫勒的军队和符号联盟打得有些过火,据说已经订好半年后的8号战区决斗了。”
西斯的气息急促起来:“决斗?生死战?!”她脸上混杂着荒谬和慌张,好像她爱的人已经站在生死战的战场上一般。
“他疯了吗?她疯了吗?”不知道是在说谁。她表现得如同手足无措孩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急得哭出来。
斯曼还没来得及开心,西斯就语速飞快地甩下话:“指挥官是你,军队是你的。我会回来的。”
语无伦次,斯曼还希望她能词不达意。可他偏偏听得明明白白,明明白白她有多着急。
他伸手去抓,抓住风,抓住那些细小的气息,没能抓住那个飞起的人。
他抬眼望去,已经没有情绪的眼睛里是她离去的背影。西斯,我有多想把你抓起来,关进监狱里。
“你倒是快登记啊。”卡库冈擦擦眼泪催促着。
那个瞬间加索想要落荒而逃,他看见顶头上司的目光扫过来,顿时两股战战,你让我死了得了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斯曼掀下了自己斗篷,几个月来的飞速生长没能让少年的稚气殆尽,他深邃又英俊的轮廓不如他的年轻让人震撼。
虽然漫长的生命时常能让人忘记岁月的力量,但是本雷司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具躯体内蓬勃的生命力,属于最鲜丽的最旺盛的一株树。他继而开始怀疑,西斯和这个少年是从哪里拐来的这支精锐。
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少年挺直着背,下巴抬得恰到好处,目光下敛是让人洞彻不了的深沉,他微抬起手。
加索快速地使用清洗咒和修复咒,恭敬地将纸张和金毛笔双手奉到斯曼面前。
一边的卡库冈对着那漂亮的魔法张大了嘴巴。
十足的贵族作态。本雷司暗暗地摇头,看着斯曼举止端庄地书写,加索又赶忙地接过纸和笔。感觉就跟看见皇帝批朱奏折一样。
那双幽蓝的眼睛向他看来:“阁下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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