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江景的身上沾着泥土,衣服还有裤角都被扯坏了,但是他满脸都是笑容。
“别动,别动,小哥哥来。”
江雪要帮江景取他身上的娄筐,江景赶紧快步走到石台子边,转个身放下娄筐。虽然他跟江雪是双胞胎,但是妹妹又瘦又小,差点没娄筐大呢。
江景一脸神秘地掀开娄筐上的破布,让江雪朝里看。院子里立刻响起一阵惊喜的尖叫声。
江雪费力地拎起一只灰乎乎的兔子,兔子很肥硕,四肢都被藤条绑紧,腿上还有血迹。这是一只中了陷井的兔子。
郑盈还没见过野兔子,立刻好奇地围了上来。小兔子......呃,大兔子好可怜啊,眼睛红红的,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快给它上点药包扎一下啊,你看它痛的。”郑盈都不忍看向兔子腿上露骨的伤口。
江雪跟江景同时抬头,张着嘴吃惊地看向郑盈。郑盈还目光怜惜地盯着兔子,压根没发现。
兔子被江雪抱进了屋。西屋的江回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终于放松下来,而后放下手里的笔,从柜子里拿出一种棕红色的药水,把江景叫了进来。
“哥。”江景扬着笑跑进来,侧着身体挡着被刮坏的衣服裤脚。
“把衣服掀起来。”江回沉着脸。
江景立刻缩起脑袋,看了看江回的表情只能慢腾腾地掀起衣服。
他的身上果然到处是淤青。
“以后小心点。”江回却没训他,在那些淤青处抹上药水,而后重重地揉着。
江景龇牙咧嘴地直点头。
郑盈闲着没事出了小院子,顺着小路往前面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人打听一下那个缺了一个女儿的郑家。路上倒是碰到两个年岁大的人,可是说的是让人完全听不懂的方言,郑盈跟他们手舞足蹈、费力解释了半天,终于放弃了。
她这才想到江回他们兄妹三个竟然说的都是纯正的普通话,连江奶奶都是带点口音的普通话。
郑盈又逛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江雪拿着把尖刀,正吃力地拎着兔子往外走。她以为小家伙终于要给兔子“松绑”了。在看到江雪拿着尖刀在磨刀石上熟练地抹几下的时候,郑盈只觉得小家伙像模像样的还挺好笑的,但是在她拿着尖刀突然对着兔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郑盈笑不出了。
“......”
剥皮、破膛、分骨,江雪做的熟练而又专心,郑盈甚至还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兴奋、愉悦。
郑盈:“......”她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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