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得先把工作的事情落实了,晚上再找蒋纯纯商量要事。
只是没料到,计划总归是赶不上变化的。
等到陆是杨忙完手头的活告一段落时,外头的天幕已经暗沉下来,他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这才想起有重要的事情还没办,当即摸出手机,复又给蒋纯纯去了电话。
这一回,蒋纯纯接得倒是挺快的,只是声音黯哑,带着哭腔,“有什么是吗?”
陆是杨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话一出口,那头的人轻轻地啜泣了两声,嘴硬说,“没有,我、我只是喝水呛到了。”
“你在哪里?”陆是杨抱着话筒站起身,拿过扔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外套便准备往外头疾奔。
蒋纯纯那头顿了顿,过了半晌才说,“我在新家。”
他思索数秒,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新家”是哪里,与此同时,蒋纯纯直接报出一个地址。
陆是杨一手捏着车钥匙冲出电梯,语气中听得出焦虑与不安,“你在那里别动,我现在马上过来。”
车子驶出闹市区,往郊外某处新开发的楼盘疾驰。
这个点楼房外头黑漆漆的,道路两旁的街灯昏暗,陆是杨就着车灯的亮光眯着眼睛悉心辨认,好半天才找到蒋纯纯所在的那幢大楼。
已过了正常的上班时间,电梯间内只余头顶一盏昏黄的照明灯亮着。
陆是杨跨步走了进去,径直按下楼层数字键,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红色的数字一点点往上飙升。
到达目的地,电梯门刚打开,陆是杨几乎一个快步冲了出去,黑暗中喊她的名字,“蒋纯纯——蒋纯纯!”
漆黑的楼道尽头,住户的大门敞开,冬夜的冷风不知从哪儿吹了过来,激起一阵颤栗。
他打开手机显示屏的灯光,摸黑在新房的阳台处找到了蹲坐在地上的蒋纯纯。
此时此刻,她正抱着膝盖,旁若无人地发着呆,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叫喊。
见她没事,陆是杨暗自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子靠近她,嘴上却道:“怎么好好的大半夜来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就不怕……”
话音未落,身旁的人忽地扑身上前,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阵呜咽声。
陆是杨心里一软,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时下只是问道:“好好的哭什么,来……让我看看……”
他不知道蒋纯纯在这里枯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呆了多久,只是在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时,不免心疼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就知道哭。”他抬手帮她擦掉了眼里,又安慰说:“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蒋纯纯哭得筋疲力尽头昏脑涨,等到发现不对劲时,周遭的天已经昏沉下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她又急又怕,好在陆是杨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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