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当的厌烦。但这次他和你情投意合,却又没了你,心如死灰之下还会成就霸业吗?那些天灾人祸的小事,早就倦了,这次会遇到什么新事?这命数,如此一来便叫我好奇。”
“你敢对我下药!”
眼前越来越迷糊,桃华强撑看向那支安神香,眼皮越来越重:“你这么将我送走,秦尧玄还会重用你吗?他不可能放的了手,等我到时候回来……不出三日,你必死无疑……”
“娘娘因不愿用亲骨肉解毒,生怕圣上明了心意后关她囚她逼她诞子,已是连夜奔逃出宫。”
“我们身上连着蛊,尧玄会知道你对我下药……他现在肯定头昏脑涨,找我来了!”桃华强作镇定道。
可安易笑得更深了一寸,“你以为我为何要燃如此多的白烛?这蛊术,我比你了解得多。圣上应是还在忧心南疆国事,不多会儿便会困倦入睡。你毕竟是我外甥女,我不会杀你,能不能解毒,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昏昏沉沉地倒头睡去,桃华恍惚看见自己被安易包进了一张裘皮里,连夜被人抬出宫去。
再睁眼醒来,竟是在一叶小舟上,飘飘荡荡地顺着江河直流往下。
“尧玄!”用力地喊了一声,却是只有水声。
左手被割了好大一条口子,皮肉里头不知是埋了什么香木,一碰就疼,虽是驱散了江面的小虫,桃华估摸着连蛊也被隔断了。
桃华只得冷静下来,将安易给的大包裹拆开,一封手写的信已是褪去墨香。
‘猜猜自己这世会如何死?’
“这个混蛋!”
愤怒地将纸撕碎,桃华确信这所谓的舅舅根本就是个游戏人间的疯子。她想回去告诉秦尧玄这安易根本就是在自设坎坷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两岸有人家的炊烟升起缭绕,
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桃华摸出一块干粮,两腮生疼地啃了下去。
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桃华望向逆流的方向,满腔话语终究说什么都说出来。她得快些将毒解了,活下去。若是此时回到国都,秦尧玄会不会带自己去千云解毒还未可知,但必定会与安易决裂。
纵然安易是个疯子,但也是个好棋子。没了他这个助力,秦尧玄才坐上半年的皇位恐怕不稳。
远处的国都,秦尧玄却是一阵心悸地醒来,门外的心腹送上一封密信道:“圣上,南疆国主亲笔手书。”
“战帖?”
打开来,却是一封声泪俱下的求情信。
‘吾已大限将至,但求合目之前,能看一眼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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