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颜料色不够,她还去找锦绣姐姐多要了几种,泡了粉红的,紫色,白色,青色,蓝色,黄色也泡了一些,泡完一批加点水,搅拌均匀后换一批小雏菊继续泡,准备做渐变色。
完了甩干水,挂在通风口阴干,等过段时间取下来便是,到时颜色会很自然鲜明,再喷点香粉,既好看又好闻。
方姝手上沾满了颜料,用皂角洗了洗,抬头瞧了眼天色,太阳高高升起,大概在巳时左右。
这个点皇上应该已经下朝,去练剑了吧?
他每天早上和晚上练剑,既然没有找来,说明昨晚又蒙混过关了。
方姝提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每次穿成他,她都会心惊肉跳,生怕被他发现,抓起来凌迟处死,万一觉得她会什么妖术,再严刑拷打一番,那比死还痛苦。
听说前几天刚有人触犯了宫里妃子,被打了五十大板,整个屁股开花,没几天就死了。
她这样的小身板别说五十大板,怕是打二三十板子没人给她医治就嗝屁了。
为了小命着想,以后也要保持谨慎才好。
巳时三刻,殷绯刚练完剑,身上出了些薄汗,将长剑挂回原位,从练武场走出来。
太保跟上,“皇上最近进步神速,剑法越发灵活,动作也越发规范。”
“是太保教的好。”殷绯接过长庆递来的方巾擦了擦脸。
太保不敢居功,“皇上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方才那几式微臣可做不来。”
殷绯微顿。
方才那几式他原来做的也没那么顺畅,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软了许多,练那些大开大合的招式轻而易举。
还有一件事让他颇是惦记,昨天公务繁忙,批了一天奏折,没怎么练过功,今早起床竟觉得浑身酸麻。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并非没有察觉,只是太忙,没空深究罢了,除了身体上的毛病,房间似乎也有些变化,有些书的位置不对,也有时候能从地上或者角落找到吃剩下的食物。
去问长庆,长庆说并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兴许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身体上的变化是因为最近操劳过度?
“皇上……”太保犹豫片刻,还是将要说的话说完,“如今内无忧,外无患,是时候……”
“延绵子嗣是吗?”殷绯接过他的话,挑眉问:“太保怎么也有闲情雅致管起朕的家事来?”
太保连忙低下脑袋,“为君分忧,是臣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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