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熟,我细细一想,那分明是他以前常对青子做的动作,总劝青子不要太劳累。回到家中,趁他洗澡时我偷偷翻了翻他的手机,想瞧一瞧他有没有像关心我一样去关心别人,除了与我,他和别人看起来完全正常。我这一番查看,没想到看出了另一个意外,芊芊在青子还在的时候,已发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短信给良旌,他几乎不曾回应。
竖日我和良旌走到楼下的时候,又看见了芊芊在下面等待,当她撞见我们牵着的手,别提脸色有多难看了。但是她还是亲亲热热上来抱住了我的手臂,以此来隔绝良旌。我推开她说,别和我装亲热,我没有和你接触的想法。
在我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她又对上了良旌。
她视而不见我们的情况,主动邀请良旌一起去看话剧,这事我在短信里已瞧见了,不过被良旌忽略了。
芊芊找上门来,良旌不得不以工作为由婉拒,又见她跟上楼要做客,良旌出言提醒道:“这么晚了,你打车回家吧,我得帮西西复习,招待不到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说开也能明白吧,别再来打扰我们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让她感到不舒服了,你不知道吗?”
芊芊想和良旌单独谈谈,他直接拉我上楼去了,上楼的时候我见她还立在下面发呆,就刻意提高音量说:“我星期天想看电影!你陪我去!”
他答应的声音虽不算大,这里有回音,楼下的芊芊想必能听见。
今夜芊芊应当睡不着觉,其实我也没法睡着,外面渐渐沥沥下起了雨,再然后又是打雷又是暴雨。屋里几乎漆黑,偶尔有汽车的光亮扫来,使我看清了身边的空荡,我和青子同床共寝了十来年,她忽而不见,好像缺少了什么。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带上了被子悄悄进入他的房间,我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蛹状,直接睡地上了。
没过一会儿,我这坨臃肿突然腾空而起,良旌将我抱到了床上去放好,自己摸黑重新打了一个地铺。他以前来青子这里过夜的时候,也是打地铺睡的。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还将手放到了床边来握着我,我探头在黑暗中看他,定神一瞧,他脸上挂着泪痕。
于是,我握紧了他发冷的手,微微低头,在他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后来我也曾像良旌一样总是默默流泪。有时为了能和爹见面,每天早上起来主动做饭,晚上也熬夜看电视。甚至凌晨突然醒来,我心慌跑去爹的房间,趴在床边一瞬不瞬看着他,看着看着便神经质的流泪,直到天亮。爹也会被我吓一跳,他拍拍胸口说,我还没死呢,你怎么就先给我哭上丧了。
那时换成我呸呸呸了。他说,你不是不迷信吗?我忙说,我信了还不成吗?
星期天晚上,我和良旌明明约好了要去看电影,他临时接了一个电话,向我道歉后,急忙打车走了。我瞟到是芊芊打来的电话,因此打车跟踪了良旌,他来到了一个冷清的大排档,芊芊桌前是丰盛的食物。她见到来人,掩饰不了喜色的为他倒酒,请他落座。
良旌突然大发雷霆指责她,“这就是你遇到的危险?!盯着你的男人呢?!是不是这里吃饭的每个男人都在盯你??!”
我头一次见到良旌发火,他从没有对谁红过脸,这模样令藏在角落里的我也不由屏声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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