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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挂在细细白白的脖颈上,垂于锁骨的精致吊坠,显得气质优雅,我这天鹅颈要是戴上了,大约比那位同学更要漂亮雅致。我对着相机里的照片,孤芳自赏美滋滋想着,忽然察觉耳旁有轻微的风声,且凉气触肤,我一转头,猝不及防看见一个脸色发青的女鬼,她用手机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碎发凌乱又苍白的脸,神不知鬼不觉似乎盯了我有一会儿。
我吓得差点没滚下床,破口大骂道:“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还不睡等着猝死啊!我都快被你弄得猝死了!出个声要死吗?”
她没收了我的傻瓜相机,一下又一下粗鲁推着我的脑门,反唇相讥道:“你还敢熬夜啊?你没看见我不人不鬼的样子啊?惜福吧你!有的睡还东弄弄西弄弄,贱骨头。”
她近来脾气暴躁了些,我和她仿佛互换了性格。“得得得,睡睡睡,谁熬夜谁是猪。”
左右她熬夜做猪的日子多着呢。她听出我言外之意,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一声,我以为她还有什么下文,她竟然又打鼾睡着了。我小心翼翼从她手里轻扯傻瓜相机,她捏得又紧又死,大抵是梦见自己抓住了罪犯吧。
我还有点儿怀疑她梦游了呢。
当一个新暴脾气和一个老暴脾气凑在一起,家里吵得天翻地覆是在所难免的。大男子汉都怕我俩,良旌夹在中间不人不鬼,唯请求我们两个姑奶奶理智一些。阿荣甚至不敢上门做客了。
而青子那段日子以来一直很丧,无法形容,但是听到她所言之话便能意会。
在这浮躁的世里,有时候,是劣胜优汰。任何圈子都存在。踏实与实力算什么?鲜廉寡耻在如人饮血的丛林法则里更像王道。
长大以后,再从嘴里说出公平二字仿佛是个笑话。他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心里定想,这傻人呀,讲究什么公平,讨什么尊严。可是傻的不是他们吗?争取公平和尊严这种基本的事,他们却已放弃,却已忘了社会应有的模样,任由阍人作歹。
没事儿
那天早上我还在为一点小事和她置气,因为她把我的浅色衣服跟一件新的会褪色的衣服混合在一起洗了,我喜爱的衣服便被染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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