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可怖的眼睛,侧头努力感受光明。
我将她小时候那张照片安静塞到她手里,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朝着我的背影问,谢谢你,你是谁?
我顿了一下脚步,继续出门。见我未吭声,她又开始碎碎念的自言自语了。是西西吗?看不太清,有点儿像,不对,她来不笑我才怪。一定不是她,她根本不会来看我。是护士吗?护士会回答我的吧。奶奶?买饭回来了吗?还是生气的妈妈?到底是谁呢?真奇怪,为什么不说话呢?喂,你走了吗?
嗯,我走了。我在心里回答了蠢不可及的她。别人是庸人,你就要做庸人了么?
整容后的八喜,被一个本身并不太好的男生给甩了,她那位名不经传的男朋友,好像是狐狸介绍的,没有正当职业,吃软饭的小白脸,靠一张有几分姿色的脸,喜欢骗骗学生妹的钱。阿昕告诉我,软饭男常常向八喜索要钱财,八喜连手机和寻呼机都卖了,爱得不可自拔。软饭男这一次分明是想换下一个女朋友,还冠冕堂皇嫌弃起八喜来。
要不是阿昕气愤找不到人说话,和八喜站在一个阵营上的她,大约不会来找我发牢骚。软饭男背着八喜,还和她那些姐妹暧昧来电,阿昕也被勾搭过,她委婉暗示过八喜,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哪里能听忠言。软饭男的出现,令阿昕意识到,围绕在八喜身边的阿猫阿狗是何等货色。
我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阿昕苦恼地说,她这种小角色的话,八喜压根不会听,其实能骂住八喜的人,只能是让八喜感觉比自己气势高的人。
我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不准备参与她们的俗事。这种情况,往往惹一身骚。八喜说得对,老死不相往来,我做得好像很容易。
回头我反反复复想了又想,八喜的确是不容易轻言放弃的人,想起那天在病房里见到的她,心不知不觉软了一些,可是这一点廉价的柔和,我想她也不会在意,她在意的始终是自己能否威风。
情伤过后的她,终于将戾气发泄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她学起了狐狸以前关照别人的姿态,那日在食堂的我不止从头看到尾,也变成了事件中人。
八喜领人落座,不怀好意围住了一个厚嘴姑娘,她们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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