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死不相往来。”
雨水将我们浑身淋得像以另一种方式为这场友谊感到悲戚,从她头顶被浸湿开始,软嗒嗒的秀发和身上湿重的衣物呈现颓唐之姿,而垂丧贴紧着她涨红透筋的皮肤。八喜微微迈动湿到透顶的皮鞋,几乎要将睁大的小眼睛从眼眶里突出来似的,掐住掌心的双手也和那双眼睛一样处于紧张的状态。她的声音在充满雨水的空气里却极为干涩,“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坏?老死不相往来,你好像一直做得那样容易嘛,你还真就以为我缺你一个,就没朋友了?我告诉你,我朋友多着呢。”
“朋友在精不在多,你是一个很卑劣的朋友,再也不见。”我转身走得异常沉重,却总是表现出最潇洒的模样。舍得无情的人最好不要成为朋友,舍得无情的人最好也……没有朋友。
后来整个高中我做到了真正的独来独往,不想与背地里嘲笑我的人相处,不想硬挤圈子,违心而笑,倒不如一人自在。
可是,我越发想念起九哥了。他是我这辈子里除爷爷以外,第一个真正保护了我,也从没有伤过我心的人,以是我待他与旁人总有一份不同,我也愿意待他更好几分。
他第一次叫我伤心,便是一声不响离去。
一叶障目
高中时期唯一愿意凑上来亲近我的人,是我其貌不扬的后桌。
晌午,习惯了一个人用饭的我,一边看复习书,一边不专心地喂自己吃饭。这时有一个人把盘子端过来坐在了我对面。他八卦地说,听说你是我们高二出了名的坏脾气,独来独往,孤僻古怪。
一听此人说话,我连理他的欲望都没有。
我看着复习书,吃了一口随意舀起来的饭菜,却吃到了好几片瘦肉,我感到奇怪,把视线从书上挪开。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是班里的男生,还是个不怕被克,不怕晦气,偶尔会和我搭话的后桌。
他笑容和煦,又夹了一片瘦肉给我,分外自来熟。“我不喜欢吃瘦肉,而且戴过牙套,瘦肉卡牙缝,你的肥肉可不可以给我吃。”
我抖掉了他夹来的瘦肉,并且一调羹打飞了他企图伸过来的餐具。他把地上的调羹捡起来就着衣服擦了擦,继续若无其事用饭,他见我将肥肉都嫌弃地挑在一旁,便嘟哝道:“你又不吃,还不给我,浪费也不给我,太倔了吧。”
“我的东西,我有权选择处理方式,既然知道我脾气坏,不跟人相处,识相一点,端起你的盘子,左右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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