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没什么。”
我瞬间明了,打了个响指,拍拍他肩侧道:“唉,那有什么,都中考过了,就别用那些屁大点的事当针戳心脏了,你就这么想,把人利用完,是你潇洒甩手了,这还不爽吗?”
他竟中规中矩道:“得感谢青子,也感谢你,功归功,私归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们夸道,咱老大还是咱老大,做人态度,看似痞气,其实正经。
李东九淡淡笑了笑,他仔细看着在座每一张脸孔,斩钉截铁地说,各奔东西了,要永永远远记住我们,记一辈子,到老也不忘,也许忘得了我们的模样,绝忘不了这时的感情。
他那时的语气我们并不曾注意,只是心潮澎湃地说着各自的中二青春感言。他沉静看着我们,除了那一句各奔东西的话,再没说过什么多余的话了。他也看看自己的成绩单,满足地笑了,失意地笑了。
这一回喝得最多的也还是他,另外几人主张一起将李东九送回去,被我一人硬揽了下来,他避讳的事,我少不得要帮衬些。免得回头他不高兴,全怪到我身上来。
我没钱坐车,他这站不稳的醉汉,我可想一绳子勒死了倒干净。我叹叹气,肩负重任,扛着他手臂晃晃悠悠朝车水马龙的中心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暗了许多,乌云密布的,雨欲下未下。
他忽撑在墙边,痛苦呕吐,一边要命地吐,眼泪还大颗大颗滚落,泪流了一脸。我眼前划过忍春病吐的画面,上前便拍拍他弯下的脊背,慌忙从他裤包里搜寻钱,无措劝道:“九哥,以后别喝酒了,最后难受的还不是自己,凡事得有个度,我……我帮你去附近的小店买一瓶水来。”
他头抵着墙壁,人还没站直,便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腕,鼻音浓重而沙哑道:“我不要水,要安慰。”
我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第一次在人面前露出脆弱,不像从前那样即使脆弱也拼命藏起来。他额头青筋一条条涨起,肤色也透红,吐得一次比一次厉害,脖子粗了一圈,甚至被秽物堵得有些窒息了。
我那叠手纸全给他擦秽物了,幸好他没再继续吐下去,醉了的他还知道挪到干净的地方,眼神空洞地痴坐。我想了想,将他当初讲给我的话还给了他,“那几颗星如此循环往复,往复循环。形成三角恋,挂在那天边儿上,永恒孤独地教世人作道理,只要有一方回头,也没那么多痴情苦恋,枷锁是自己给的,能解的也只有自己。”
他眼神依旧空洞洞的,我继续说道:“你还是回头多看看那些暗恋你的姑娘吧,她们大约也像你这么伤心,所以对待暗恋你的人,要温暖一些,天下的花儿多着呢,何必单恋一枝花。”
说这话时,我想了想自己,也想了想良旌,发现连自己也宽慰不了。
我没话可说了,他发呆时脸上又流下两行清泪,沉默不语。看来是坐够了,满身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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