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淡淡温笑,比起其余人的喜气,他实在淡定多了。
我渐渐也就收住了喜形于色,从痰盂手中抢回成绩单,仍止不住地踏脚,并拉着李东九的衣袖叽叽喳喳地说:“九哥,九哥,你把成绩给沙皮……啊呸……给叔叔阿姨看,他们一定高兴死了,一定夸死你,你真的太有出息了,想不想你居然比他们都考得好,甚至超过那些好学生,没辜负我的搭线,没辜负青子的栽培!哈哈哈哈!”
我叉腰仰天长笑,这一疯魔的举动着实惊到了路人,那些人纷纷朝我投来目光。我得意洋洋左右扭脖子,以兰花指将成绩单两角捻起来抖一抖摊开,神气地看了又看,顺便反一个面展示给周围学子瞧瞧,它在我手里仿佛熠熠生辉,有了舞台光环。
“西大妹子不会是疯了吧?太夸张了。”
“太监比皇上还高兴,啊推,应是小太监简直比厂公有渲染力。”
“哇,我们的高兴瞬间黯然失色。”
他们呆了,依次表达了自惭形秽。
李东九摇头失笑,他呵止不了我,最后将手掌抚过来捂住我那张因激动而潮红的雀斑脸,不得不控制一下场面。他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行了行了,知道你替我高兴,人家状元郎都低调着没出声,我这不算什么,你别折煞了我,我还要脸,快无地自容了。”
我俏皮大大抿嘴,拉上了无形的嘴链,他才安心将手从我脸上松开。此时,欣慰过的子弹头开始眼酸了,他虔诚地问道:“东哥,你刚刚上厕所没洗手吧?要不要小的帮你洗洗。”
其余两个不嫌事大儿,添油加醋道:“东哥,您不是说厕纸不够嘛,要不我再去买包纸,您回厕所擦擦。”
“东哥,您从厕所里出来后,老嫌手臭,要不我去买块肥皂,您立马洗香香一点儿。”
我脸色一变,喜色渐失,哼哼笑了笑后,充满戾气地掰起李东九其中一根手指,狠狠往后硬折。他痛得长脸扭曲,化痛楚为力量,伸长了手死死抓住子弹头蓄起的头发,凶残地扯来扯去。
子弹头垂于下方的手神经反射爆破,猛袭向光头做过人体无用组织环切手术的地方。光头一声凄厉惨叫,忙双手护体,然身体一紧,痛得一拳打中了痰盂的鼻梁。
这一处发出抑扬顿挫的啊啊惨叫,引得众人注目。我撩起衣服慢条斯理拭手,微笑示之,“李东九科科优秀,大佬背后的基佬们兴奋,没什么。”
痰盂卒,倒得四仰八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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