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厨房踩着凳子热饭菜,我在客厅按电视换频道。遥控器不见的事,他们也没寻过,个个都愿意上来按。我爹说,哪天某人懒得按了,遥控器就会自动跑出来了。对此,我决不妥协。
电视调到了少儿频道,我坐回沙发上时,不经意瞥见板凳上的一篇作文:徐知青,是母亲坚持给我取的名字,她说,我得做一个知青,好好念书,从农村走出去,才能得到女人想要的公平。我想,我有些明白了母亲的话。公平是一个万分重要的东西,我身边就有这样一个小恶魔,让我处处感受到了不公平。或许因为我还没有成为一名合格的知青,或许因为我念书还不够用功,等我有能力自力更生,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幼年的青子对未来怀着憧憬时,并不知道,越长大越见不了公平,也许是我们的问题,也许是他们的问题,谁知道呢。
不过,在我得知三好青子人生第一次因为没交作业,而被老师打了掌心,并且罚站在教室门口很糗地哭了大半天,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那天,我撕了那篇作文。
往后她的日子,同样像被撕掉的那篇作文……
我知道你
青子因作文被罚站的期间,我似乎躲在保安室里磕瓜子。
恰是星期四,班主任少见的臭脾气在这日像魔咒一样复发。我因上课睡觉,也被罚站在了门口冷风里。用班主任的话说,吹一吹冷风醒一醒觉。但是我并没有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等着被冻。
一想起保安室暖和的铁盆,我矮着身体悄悄跑下了楼。
我讲起家里有两个入侵者占我床,使我睡不好吃不好,所以上课才昏昏欲睡因此被罚站,简直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又冷又饿又凄惨。保安老头儿才笑呵呵收留了我,只要求我下课铃响之前须得赶回去站好。他也不全信我的话,评价我是一个巧舌如簧的小滑头。
保安老头儿为人也幽默,一副慎重模样讲道:“铃响之前灰姑娘没回去,就会被打回原形。”
“谁把我打回原形?”
“你班主任。”他的回答叫我缩了缩脖子,我不得不点点头承认。
我在保安室没等来铃声,半路等来了程咬金。
一老一小正得劲儿讲笑话、磕瓜子儿,跟个猴孙俩似的,我头顶上就渐渐冒起一股冷嗖嗖的气息,“罗西,你胆子倒是肥啊,仗着我平时疼你,现在开始为非作歹了是吗?”
我和保安老头儿同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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