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手从他腰间慢慢滑下去,抓紧了他两边衣角。
迎着风,感受到女孩小动作的男人唇角微弯,过了会,才一本正经地吓唬她:
“再不说住哪,我就把你带回我家了。”
“……我说我说。”
——
槐树街七号,棠悠家的别墅门前。
周钦尧总算停下,棠悠从后座起身,压住这一路被飙到飞起的心跳:
“谢谢了。”
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你好,我叫棠悠,朋友都叫我有有。”
周钦尧点头,也挺随意:“周钦尧。”
两人尴尬不失礼貌地介绍过后便再无话,安静了几秒,周钦尧抬了抬下巴,示意棠悠进去。
的确,今晚的自己比过去任何一天都要疯狂,她也急需一个平复的空间。
于是道了句再见后,棠悠转身进门。
女孩进去了,周钦尧才抬起头,打量她住的这个地方。
——槐树街7号。
还挺巧,就住自己对面。
但周钦尧十分清楚,他们虽然靠得近,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谁都知道,槐树街是出了名的一街之隔,泾渭分明。
他收回视线,穿过马路回对面胡同,忽然兜里手机响,看到来电号码,周钦尧犹豫了很久才接起。
电话那头的人亲昵地唤了声——“哥。”
周钦尧顿了顿,模糊地嗯了声,算是回应。
他基本没有说话,只听对方在说。很快,他的脸色变得难看,眼底冷漠锋利,到最后似乎是忍到不耐烦地强行中断了通话:
“与我无关,别再打来了。”
……
这通电话让周钦尧的心情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他大学毕业后来到C城已经两年,离开那个家也已经两年,这两年里他做了很多从前没做过的事,他纹身,飙车,甚至打过架,流过血,极尽疯狂地宣泄。
疯狂过后便是慢慢的学着放下,内心回归平静。
现在的他虽然没什么钱,但一个人过,足够吃喝,已然满足。
只是心里的那根刺时不时的,就会像今晚这般冒出来,狠狠扎他一下,惹人烦躁。
周钦尧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条链子。
金属冰凉,跟他的心一样,早就没了什么温度。
他习惯性地去摸兜里的烟盒,就在这时,耳边乍然传来悠悠琴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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