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眨了眨眼睛,藏在背后的手轻轻动了动,盯着自己的鞋尖儿,还是没敢抬头。
“对啊,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学的,所以我才更应该努力才是啊,而且……”
“我养你。”
猝不及防的,骆秋深的这句话直直砸在了还在苦苦搜寻着措辞的易溪耳中。
她蓦然瞪大了双眼,顷刻间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只死死盯着眼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骆秋深。
春节后的天气越发寒冷,骆秋深戴着她亲手织的灰色围巾,身上穿着的长长风衣,因为肆虐北方的拉扯,而前后摆动。
巷子边的枯树上,落下最后一片干黄的叶子,在空中被打得如同狼狈逃窜的落水狗一般,呼啦啦翻飞得厉害。
而树下的骆秋深,眸中涌动着什么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易溪只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其中的火光连带着燃烧起来。
若是在之前骆秋深和她说这样的话,她只会觉得是被人看不起,被人践踏了尊严。
但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叫易溪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骆秋深如今的神色,太过认真,锐利的眼神中裹挟着丝丝缕缕的温柔,仿佛要把她包裹吞噬一般。
易溪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第一次看他露出如此具有掠夺性的眼神。
骆秋深很快就感觉到面前的人儿紧绷起来,心底咒骂了一声自己,不动声色收起了周身的威压。
“如果你再让自己受累,我就关了你的店子,知道吗?”
他压着心底涌出的不舍,板着脸警告着面前的傻狍子。
而易溪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最后在他快绷不住凶巴巴的表情时,歪了歪脑袋,问:“你养我的意思是,你的钱都是我的吗?”
骆秋深:???
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沈茉到底教了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没等他想清楚,易溪就已经笑开了花,朝他走了半步眼中带出些急切。
“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的话可不许反悔!”
骆秋深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这样子,要不是他认识她时间长,还真的能以为她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不行,回帝都之后一定要好好和沈茉谈谈!
易溪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只挽着他的胳膊,如同偷着鱼的猫儿一样乐个不停。
骆秋深无奈用手拍了怕她的小脑袋瓜,“这么开心?”
“嗯嗯!”
沈茉和她说过,一个男人如果能把钱都交给她的话,那就百分之百是真爱了。
易溪虽然从来没想过要花别人的钱,但是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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