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就是粉白的天花板还有呆在床边的输液瓶,目光微移,就看到床尾站着两个中年男人,正是她二叔三叔。
“三叔……我阿爹阿娘……”
话还没说完,丘志宽就赶紧走到了床头。
他是易溪三婶儿易跃芯的老公,因为是入赘的,所以她从小就叫三叔。
而本来应该叫姑姑的三婶儿,也因为易家村的习俗,被她叫做了三婶儿。
“你阿娘没事,现在已经醒了,刚才还说要过来看你,怕吵着你休息,所以你三婶儿没让。”
他拿了枕头垫在床头,然后把易溪扶着坐了起来。
“那我阿爹呢?”
一坐起来易溪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刚才迷迷糊糊胡听见的对话,揪着一颗心急切问到。
丘志宽的眼神一下子就闪躲起来,表情有片刻凝滞和痛苦。
“也没事儿……就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易丫头是大哥唯一的孩子,她迟早是要知道的!易溪,医生说你爸全身皮肤烧伤超过了一半,我们易家村这个乡镇医院根本就治不了!”
易跃民的语气很不好,脸也黑得如同老锅底上的灰一样。
“什、什么!?”
易溪虽然心底已经有了猜测,可是听到这话明明白白被二叔说出,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丘志宽瞪了易跃民一眼,“你这个人,没事儿和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她都上高三了还是孩子?我们村这个年纪的丫头连孩子都有了!而且大哥那个样子,身后事不得她来办啊?大嫂现在受不住打击,连床都起不来了。”
“老二你够了!大哥这还没死呢!”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脸红脖子粗地吵了起来,易溪整个人觉得像是被大棒敲了一棍子一样,眼前全是金光。
不行!
她必须去看看!
她一把扯了手上的输液针,穿了鞋子就直接跑了出去。
“易丫头!”
丘志宽见拦不住,赶紧上前给她带路。
她阿娘就在隔壁病房,她走进去的时候,周英正在抹眼泪水,放在面前的饭盒还冒着热气,旁边坐着她三婶儿,正在苦口婆心地劝着。
“大嫂,你可千万要想开些,易丫头还小呢,这马上就要高考了。大哥那边也需要人,你可千万不能再垮了啊。”
周英一个劲儿摇头,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阿娘。”
易溪看着心酸,摇晃着还有些晕眩的身子两步上前。
“三婶儿,您先去休息一下吧,阿娘这边有我。”
说完,她也顾不得其他,坐到病床旁边,拿起饭盒。
“阿娘,多少先吃一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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