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鲛人王身上披了一层厚厚的法衣,耐不住安栗鞭法精妙,若雪飞花,扑簌簌撕烂了一层法衣。
等她泄完了怒气,谢长离浑身狼狈不堪,连面颊上都有一丝血痕,安栗心中还有怒火冲撞,却忍不住心疼起来,到底是自己心悦之人。
她银鞭一停,簌簌簌收回袖中,赌气对谢长离面上那道淡色血痕视而不见,背对着他,不肯搭理对方。
平素最恨人欺骗,况且谢长离又是嗜血成性,杀人如艺的魔尊,和自己的道简直是天壤之别,正如他自己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长离心中焦急,可倨傲的鲛人向来我行我素,从未做过低声下气的赔罪,方才那一顿抽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大让步了。
安栗冷冷一笑,可谓色若春花,看得雪绡都呆住了,她拱了拱手:“还请鲛人王送我出水晶宫。”
她可全想明白了,一路上从云舟相遇到花灯会重逢,再到水晶宫常住,都是谢长离的狡计,将她骗入海中,任由他掌控。
一听她这么说,谢长离顿时急了:“不行。”
好不容易将自己心爱的猎物拖入深海之中,哪个鲛人能壮士断腕,把自己心爱之人放回去。
“魔尊别忘了,吾乃月池仙子,不可轻辱。”
谢长离此时倒是怨起百里琅平时油嘴滑舌,将女鲛人们哄得心花怒放,却不肯多教自己几句啊,让他这般口舌笨拙,在心上人面前讷于言。
“并非轻辱,只是……”
她若是想走,并非走不得,回想自己这些日子犹如脑子被海兽啃掉一般盲目信任一人,简直是奇耻大辱,魔尊简直是她命中克星。
“可是甚么,还请魔尊弄清楚,我不惧夜枭,不惧燕来,也不惧魔尊,若是魔尊不肯放手,我冲破禁制,也要杀出一条生路。”
说罢,她猛地启动灵力,冲击体内的禁制,陡然察觉体内根本毫无禁制,恐怕又是一句谎话,可这谎话却让她心中的怒火熄了三分。
两个人面对着面,都有点下不来台,毕竟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人,一个是鲛人王,一个是月池仙子,但到底没闹翻,安栗袖中打神鞭飞舞而出,系在腰间,转身甩袖走了。
安栗将这水晶宫差点闹得天翻地覆,让鲛人们心中怀了一份敬畏,毕竟是敢直接下鞭子抽魔尊的人族,还能全身而退,让他们既气恼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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