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万分后悔自己不该说那句病好了,以至于被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儿躺着还觉腿软脚软,算起来,也就两天吧,这头蛮牛怎么跟好几个月不见荤腥了似的,刚才那个样子,有那么一瞬杜若甚至觉得他会把自己连骨头带肉的吞下去。
以前虽说也没多温柔,但也没这样过,让杜若很有些想不通,琢磨这厮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还是抽什么风?
正想着忽听蛮牛道“苏铭是御清堂的少东家。”
杜若愣了愣:“御清堂是做什么买卖的,泡脚的吗?”
蛮牛沉默了一会儿道:“御清堂是药号。”
杜若:“原来是卖药的,怪不得打扮的这么体面呢,一看就是有钱人。”
蛮牛:“有钱人?”
杜若:“不是有句话说,十个劫道的不如一个卖药的吗,可见这卖药是暴利,能没钱吗。”
蛮牛:“苏铭虽未娶,却早已定了亲,是苏家的世交之女,大家闺秀性子温婉人品端方。”
杜若怎么听着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儿,眼珠转了转忽的回过味儿来,努力撑着绵软的身子坐了起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不会以为我跟姓苏的说了几句话,就有意勾引他吧。”
蛮牛看了她一会儿:“苏铭不认得你。”
杜若一叉腰:“不认得怎么了,本姑娘就是这么招人喜欢,你是我什么人啊,别说本姑娘没勾引,就是勾了也轮不到你管。”
蛮牛:“不守妇道有失女德。”
杜若给他气乐了:“你真好笑,合着你做人是双重标准啊,这会儿说我不守妇道了,早干什么去了,我要是守妇道,你还能躺在这儿胡说八道吗,早送衙门里一顿板子打你个半死了。”说着几把抓过榻上被子裹在身上,跳下地,打开屋门:“我就是不守妇道,也不想勾引你,滚出去,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蛮牛脸色阴沉看了她一会儿,起身下地,套上衣裳走了。
杜若关上门,坐在榻上想着刚的事儿,越想越气,自己就跟姓苏的说了几句话罢了,蛮牛就觉得自己勾引他朋友,自己就这么饥不择食吗,原在蛮牛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对自己充满的轻视,他认定自己就是个随便轻浮的女人,随时随地都会勾引男人。
刚才蛮牛那句不守妇道有失女德,让杜若陡然明白过来,自己想借他帮自己摆脱陆家寡妇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那自己还留他做什么。
杜若气了一回儿就想开了,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岂非得不偿失,再说有什么可气的,不是有句话叫女人活一辈子谁没遇过几个渣儿呢。
想开了也就不气了,如今粮食充足,屋子暖和,比刚穿来那会儿比真是天壤之别,这一冬都不用愁,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呗。
夜里又落了雪,杜若一早起来,便觉得有些冷飕飕的,去竹柜里翻出一顶兔毛的帽子戴上,毛茸茸的兔毛,柔软暖和,还是哑婆在的时候给自己做的,一直收在柜子里,今儿正好戴上,又套上厚一些的棉衣裳,穿吧好了出来扫了院子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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