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林凌以为一夜都快过去了,在昏昏沉沉中终于等到了那一丝动静。
少年的眸子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模模糊糊地在面前勾勒出一个人影来。
黑暗对林凌有障碍,对沧泽可就像白昼一般清晰。
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少年躺在床上任人采撷的样子。
少年的身躯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因为无从知晓的恐惧,有细细的冷汗从林凌的颈边留下,打湿了他的黑发,黑色双眸也因为无法动弹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就像含了泪水。
沧泽吻去他眼底的水光,游刃有余地拍着林凌的脊背,轻松低缓地说:“时间到,你觉得该如何对待你的师尊?”
林凌因长期裸露在外皮肤已经泛着凉意,乍一接触到男人温热的手掌,不自禁地被烫了一下似的颤了颤。
“……尊敬。”有着之前的经验教训,林凌决定不去违抗沧泽,他低眉顺眼特识相地挑好处说。
“只有尊敬吗?”沧泽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他的手顺着少年的脊椎往下,“这是尊敬师尊的好徒弟应当做的事?”
他的动作让林凌很难受——是那种舒服的难受,但终究是难受。
因为沧泽始终不肯给他一个痛快,非要吊着他,拿着根胡萝卜在前方摇摇摆摆又不肯给他当真吃一口。
林凌摇了摇头,他此时思绪有些凌乱,不肯再用语言回答沧泽。
然而这看在沧泽眼底,却是提醒他主人格的存在——明明是他将林凌带了回来,教他法术,可为何林凌总叫东寰师尊?
他这个副人格,就那么入不得他的眼么?
就算他与林凌有过千百次的纠缠,也抵不过主人格的一个眼神。
林凌面对主人格时总是紧张又无措,像极了少年情窦初开时的表现,而面对他,林凌却放松自然的多。
沧泽起初并没有这个念头,是某次看着林凌说自己很怕东寰才迸发出来的念头——主人格实在是太碍事了。
他们共用一具身体,主人格会硬生生地分走他一半与林凌相处的时间。
沧泽在地面上写下一行话,让东寰离他的小徒弟远些,那是他收下的徒弟,就只是他的徒弟,与东寰毫无关系。
东寰看样子也做到了,因为在那之后,林凌口中出现东寰的次数越来越少。
沧泽总算能短暂满意地同林凌生活在一起。
他与林凌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然后林凌开始想着逃跑。
第一次被他捉了回来,第二次却成功了,林凌逃得很远,以沧泽的实力一时之间都寻他不着。
在尝试了不少办法都无功而返后,沧泽想到了因果线,以因果之力想要去寻林凌。只可惜也未曾有林凌的下落,不仅如此,反倒是叫心魔趁了机,侵占了他的大半部分思维。
在偶尔通过血液发现林凌的踪迹后,沧泽总算是将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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