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晃悠悠地过去了,下一个是一个莫名高大的妇人。
她头发梳得乱七八糟,穿着短了一大截的粉色襦裙,脚蹬一双皂靴,上面却又奇异地绣了几朵不忍直视的小花——怎么会有如此不善女红的妇人!
最可怕的是她脸上的脂粉,刷得像城墙不说,腮红打得比猴子屁股还红!堪比醉酒的画师涂出来的色彩大作。
守卫有些不忍直视,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大声囔囔:“你,出城干什么的!”他甚至连对比一下画像都不愿,这副尊容跟画像上的脸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啊。
这妇人就裂开她的烈焰红唇,扭捏道:“小女子欲前往凌海城与官人相会,还请这位小爷通融下,夜再深一点我怕劫色呀~”
那语调一波三折,听得守卫鸡皮疙瘩暴起。他强行扭开头,暴躁道:“就你还怕劫色,别人怕被你劫还差不多。快滚快滚!”
“讨厌厌~”那高大女人闻言竟是娇羞起来,扭动着给了守卫一个飞吻,就准备大步离开。
还好还好,过了这一关。赵啸天心道。
他在那间闺房里翻箱倒柜,总算找出了点残脂余粉,再强行穿上襦裙——虽然短了很多,就差不多是个女鬼、啊不,女人样了。只是实在找不到能给他穿的大号绣花鞋,他索性用从前桃纪教的刺绣方法,勉强在自己的皂靴上绣几朵小花,就算是双“绣花”鞋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接下来就去凌海城,找一艘船跟着回中原去。
赵啸天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心情好得甚至哼起了歌儿。
正当他出得城门不过十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令他闻风丧胆的一声:“慢着。”
“唰、唰、唰”就听得那人踩过草地,一步步慢慢踱过来:“娘子若想与我相会,直接上云生宫就是,去凌海城岂不是弄错了方向?”
那声音,真是酥麻到了骨子里。
赵啸天发誓,他甚至闻到了那人身上该死的茉莉味儿!
“哦,莫非——”那人将折扇“唰”地收拢,语气含笑:“娘子除了我,还有别的官人不成?”
赵啸天仿佛全身被浆糊凝住,双脚被钉在地上,头都不敢回。他背后冷汗直冒,低头一声不吭。
照影终于来到了赵啸天身后,他不顾众人的视线,揽住赵啸天的腰,一只手缓缓地自腰线抚摩上胸口,再猛地一把掐住怀里人的脖子。
“那我可不允许哦。”
赵啸天只听得耳边传来温柔的魔鬼的吐息,接着便是一股猛烈的茉莉信香的爆发,铺天盖地,尖锐至极。这是顶级天乾的压制,没人能与之抗衡。周围看戏的民众们纷纷被压迫得跪在地上,表达臣服。
“唔。”而赵啸天瞬间眼神涣散、身子一软,竟是同时被逼得起了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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