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细细端详赵啸天一阵,才出声打断正出神的赵啸天:“往事已矣,啸天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可知因着阳气流失极重和流产落下的病根,你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赵啸天身形顿住,他瞪大双眼,猛地一把抓住照影的衣领,不可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不,不是这一句!”赵啸天大力摇晃着照影,语无伦次道:“前一句、前一句!”
照影微微勾起了唇角:看来这人什么都不知道——
“阳气流失极重,以及流、产。”他故意咬重了后面两字的音节,双眸晦暗不明。
一瞬间,赵啸天感觉天崩地裂、移山倒海不过如此。
他目眦尽裂,掐住照影的脖子,嘶吼道:“什么时候的事,你诊得出来的对不对,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啊啊啊!”
“大概是两至三月前。”即使被掐住脖子,照影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他双目含笑,吐着信子,轻轻对赵啸天吐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两至三月前?
赵啸天怔怔地松开钳制,呆愣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那岂不是他被打入地牢的那段时日?怪不得挨了板子后,他最痛的不是背,反而是小腹
他的孩子,徐玄卿的孩子,就是在那次挨板子中,被打掉的吧?
赵啸天似座风化的石像,凝固在桌前,久久不动。
哈哈哈,徐玄卿,你没想到吧?你害我至此,最后把你的亲生骨肉也害了!
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两条血泪从赵啸天眼角缓缓淌下,他面容扭曲,像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照影如一条美人蛇,蜿蜒覆上他的背,在他耳畔轻轻吐息着:“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知道此事吗?”
“我想应该不是桃纪吧?”
“这个男人,若是知道还让你流落至此,实乃禽兽不如;若是不知道,那你,又为何要逃呢?”
照影的话听起来轻轻巧巧的,却字字诛心。他以最轻飘飘的几句话,将赵啸天引入了最万劫不复的深渊。
照影将手覆上赵啸天捏得死紧的拳头,轻笑:“啸天兄,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刚关门出来,就听到了内里人的一声嘶吼:“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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