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他呢喃着,双手抖得像筛糠,想要把帘帐掀开,又恐惊扰了其中的人。
等了许久,里面那人却是毫无动静,徐玄卿急了,喘得像个破风箱,终于鼓起勇气拨开纱帐一角。
——还是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啸天的身体在这里,人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室内烛火摇动了几下,袅袅青烟升起。徐玄卿怔怔地放下了手,任由纱帘垂落,颓然跪坐在地,一滴滴水渍很快便落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啸天还是没有原谅我,他再也不肯回来了。
徐玄卿觉得这段时日自己的泪水都要被流干了,心脏空了好大好大一块。本以为那人不过是在自己心里栽种了一颗小种子,没想到不知不觉中长成了参天大树,一旦挖去,整个心脏就变成了千疮百孔。
徐玄卿呆呆跪着,泪眼朦胧间,好似有什么在动。他抬眼一看,便见帘帐内那具本应毫无动静的焦尸,竟是缓缓地坐了起来。
“啸天——!”徐玄卿觉得自己疯了,这么诡谲的事情发生,他不仅不害怕,还欣喜若狂。他扑上前,想要挥开纱帐一探究竟,却被人大声喝止:“不要动!”
这是啸天的声音!他真的回来了!
徐玄卿大喜过望,闻言立马停下动作,高声道:“啸天,你回来了对不对?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好不好?”
帘内沉默了一阵,才继续传出声音:“没错,我回来了,我死也不瞑目,从阴曹地府向你徐玄卿索命来了——!”那声调冰冷平板,毫无感情,音色如被烧伤般嘶哑,一下子就浇灭了徐玄卿的满腔热情。他只怔怔地,扯出一丝惨笑,道:“如果是你要的话,我的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那声音粗暴地打断了他:“闭嘴!在此之前,我要好好审问审问你。我死前因你受了那么多苦,今次我要弄个明白才能安心投胎去!”
徐玄卿漆黑凤眸暗沉无光,他脸色苍白,唇瓣抿得极紧,再次单薄下去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只等着这人给他宣判最后的死刑。
他道:“你问罢,我俱都如实相告。”
“我被绑进徐府嫁给你,是巧合吗?”躲在帘内的赵啸天,双目紧盯外面那个跪坐的人影,抛出了他最想知道也最痛苦的问题。
“不是。”徐玄卿闭上眼,缓缓说道:“自你来徐府应聘护院时,你那纯阳命格就被我知晓了。”
“所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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