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大少爷竟亲自去乱葬岗将那具焦尸刨了出来,带回了藏锋苑。
各种版本在小厮们中传得满天飞,可是没有人真正敢前往藏锋苑内一探究竟。
日子就这么飞快流逝,时间从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悲伤、某些人的悔恨、某些人的醒悟而停留。
徐玄卿在自闭半月后,终于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闻讯匆匆赶来的徐长元,看着儿子这瘦削更甚往昔病重的姿态,担忧至极:“卿儿,你这是、你这是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啊!”
徐玄卿只浅浅对徐长元一揖,淡淡唤了一声父亲,便不再言语。
徐长元看他这心死的样子,叹了口气,劝道:“为父知道你与那贱、那赵氏颇有些感情,但是毕竟他犯错在先,后来的大火也确实是没人料到,这才酿成惨事”他难得对儿子放软言语,温声道:“幸而你的桃姬溺水救上来后没有什么大碍,她可是你的正室娘子,她才是你应该重视的对象。卿儿,听为父一句劝,珍惜眼前人啊!”
徐玄卿长发杂乱,眼下青灰,面色苍白,徐长元不忍再看,只不住叹气。
徐玄卿听得这番所谓的劝解,面上不显却心内冷笑。这许多天,他虽关了禁闭,但也不代表没有调查个中曲折。赵啸天因为什么被定罪、被定了什么罪、定罪后受到了何种待遇,他皆已调查得清清楚楚,心内也有了计较。
他的好父亲,他的好弟弟,一个都跑不了。
滴答、滴答、滴答
这是——水声?
昏睡的赵啸天迷迷糊糊地想着。
怎么这阎罗地狱,还会有如此清晰的滴水声?
赵啸天猛地睁开了双眼,弹坐起来,却又牵动了身上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我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赵啸天对于身上真实的触感有些不敢置信,他明明记得昏迷前的大火,将他整个人都席卷起来,那灼烧的疼痛,强烈得深入灵魂
他瞪圆双目,转头四处探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狭小的密室内,角落里有一个与外界贯通的小小泉眼,睡的床榻旁有一副桌椅,桌面上竟是一盒女子用的梳妆匣,还有一叠鹅黄色的秀美襦裙。
赵啸天被这些女子的物什骇了一大跳:我莫不是转世投胎成了一个女人???
他忙低下头扯开裤子探看,看见那熟悉的物件还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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