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徐玄卿耐着性子继续说:“方才我思虑了一路,通常头狼既死,群狼无首,也就会散去,但是我们遇到的狼群一反常态,攻击我们的模样堪称疯狂。”他抬手抚摩了自己的脖颈一阵,冷声道:“也许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有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你的意思是,有人控制了狼群?”赵啸天一点便通,他赶紧追问,“那么会是谁?”
徐玄卿缓缓向着赵啸天踱近,破晓前的晨曦微光洒落在他俊美无俦的玉颜上,微微颤动的睫毛闪着跳跃的金光,赵啸天一时竟看得痴了。徐玄卿薄唇微启,嘲弄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我那个好弟弟。我推测,他在徐氏赠予我们的同心锁上下了点料——若没猜错,应该是引兽香,这是猎人专门涂抹于诱饵上引诱大型食肉猛兽的香料。为确保计划顺利,徐玄礼肯定也在我们的马车上涂抹了大量此种香料,这样不怕方圆百里的猛兽不被我们吸引过来。”
徐玄卿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大段话,力有不支地呛咳了几声。
“哇你好厉害,怎么什么都懂啊。”赵啸天听完,第一反应是满面崇敬地鼓起掌来。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放下手沉声问:“那岂不是我们现在身上也有引兽香残留?狼群肯定会闻着味追上来!”
“不错。”徐玄卿面无表情地点头,继续陈述着利害:“这种香料若非特殊的手段,是去不掉的。现在你受了重伤,我没有武功,且在这山野里迷失了方向。只要狼群再追上来,我们必难逃一死。”
赵啸天怔怔地,迷茫地望着徐玄卿,不置一词。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
赵啸天徐玄卿两人寻得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各自开始宽衣解带。望着眼前人解下外袍的背影,赵啸天手上的动作不禁顿了顿。方才徐玄卿的话还历历在目,赵啸天却有些莫名的惆怅与慌乱,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究竟会引致一个怎样的结果。
“现在已至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就不再隐瞒于你。其实我自幼因为体弱多病,父亲还抱有希望时,也曾寻来众多武学大师教导我习武,凡是学过的一招一式、精妙剑法,我皆熟记于心。但是我空有招式,没有内力,也还是如同废人,毕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将他苦练多年的内力传给素不相干的人。”徐玄卿就算是在陈述他的凄凉幼年,面上也不显一点起伏,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个不想干的人的往事。
“我的身体根基太差,是根本练不出内力的。”顿了顿,他抬起凤眸,直视向赵啸天双眼:“这些年来,只有你一人,心甘情愿地将内力传送于我。”
“但是现在我体内的内力还不够支撑我斩杀狼群。我需要你百分之百的内力,再结合我烂熟于心的剑法,必有一搏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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