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向母亲解释的时候,有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真在这儿啊。”他一转身,薛钢。
“你没上班儿在这儿干嘛呢?”
“傻/逼,今天周日。”薛钢骂了他一句,“你搁这儿干嘛呢?”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走吧,喝酒去。”
一间卫生绝对不达标的小饭店,一碟花生米一盘凉拌猪耳朵,一箱啤酒,九十年代男人的友谊就这么简单。
张少彬绝不会说你妹妹中了两百万的大奖,你咋就请我吃这些,薛钢也绝不会说你怎么混成这样了?饭店饭店没了,老婆老婆没了,一无所有。
一人半箱啤酒喝完了,天也擦黑了,互相搂着脖子唱着歌往家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薛钢说,“哥们,要不你跟我干吧?”
“我跟你能干啥?当门卫?”张少彬笑了,他已经听薛钢说他停薪留职打算办英语补习班的事了。
“不是!”薛钢摇头,“我妹妹说她想要投资做生意,投资别人不如……”
张少彬摇头,“不用,不用,没到那步呢,没到那步呢,你要真想帮我,明天开始,你听说谁家结婚办事儿缺厨师了,就推荐我怎么样?”
薛钢一把把他推开了,“你还当不当我是哥们儿?我是要投资!我当老板!雇你当厨师!你干不干!你就说你干不干!你要是不同意,从今天开始,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咱们俩个全当过去二十多年都喂狗了行不行?”
饭店这事儿上,薛琳没投入多少精力,她和张少彬都没见过两次面,全都是薛钢和张少彬沟通的,她拿了十万出来,张少彬又退回来五万。
薛琳唯一坚持的就是地点,镇上的市场就那点儿,她坚决放弃了,在大学城学府路附近买下了二层的底商,房子按市场价出租给张少彬,张少彬需要付租金,只不过因为是她的房子,第一年租金缓交。
剩下的张少彬自己一个人就解决了,从跑各种手续、装修到各种人员招聘什么的,他都非常熟悉,张少彬这个人脑子很灵活,给他点力量,他就能一飞冲天。
薛琳更多的把精力放在了英语补习机构上,彼时“办学”,说难很难,各种手续能卡死你,说容易也容易,什么证都没有,只有主意正就能起步,后面的手续慢慢办,但薛琳打算一开始就做正规的。
薛家老爷子也算是在教育口混过多少年的,各路人马流程都熟悉,真做起来容易,薛琳提着礼物一家一家的拜访过去,绝大部分能跑下来的证全跑下来了。
难的是招生,薛琳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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