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啊……”薛妈摇了摇头。
“离了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的那个老婆就是一个家贼!少彬成天起早贪黑赚钱容易吗?她说拿走就拿走了?”薛爸哼了一声道,“再过一两个月,你琢磨着谁家的大姑娘好,给少彬介绍一个好的,气死那家畜牲。”
“要依我说,翠莲人不错,她也不知道老婆婆会忽然得病要花钱,她弟弟都二十五了,人家要五万块的彩礼,不给就不嫁,她也是没办法。要我说应该劝和劝和,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嘛。”□□花瞧了眼薛琳说道,“呵,总比那些一心从娘家往外划拉的人强。”
“我就看不顺眼农村要攀比彩礼的歪风!当年要是你也要五万块钱,高低我家不能娶。”薛妈也是个泼辣人,当场怼回去了。
□□花闹了个大红脸,半天没吱声儿,瞧见儿子拿手抓肉吃,上去就打了一巴掌,“你拿手抓啥肉!是给你吃的吗?”
薛妈瞅了一眼,“属小狗的啊?拿手抓肉!打手干啥啊,还得写字儿呢,往屁股上多打两下。”
薛琳差点儿没笑呛着,多少年没看见老妈的泼辣样了?老妈当年战遍南城无敌手,人称南城女侠。
自从大哥死了,家散了,老爸老妈都沉默了,守着孙子过日子,她寄回去的钱分文不动全退回来了,她知道,爸妈恨啊,恨她软弱,恨她无能,恨她离不开沈樾那个贱人。
收拾完碗筷,薛琳跟爸妈回了他们的房间,薛家是前后院各两间房,哥嫂住前院,爸妈住后院的老房子,当初先买的老房子,后来哥哥年龄渐长,父母在前院又盖了房给儿子结婚。
“妈,我要离婚。”薛琳回到后院,就扔下了重镑□□。
“咋地了?他打你了?”薛妈皱着眉头说道。
“沈樾不是人!”薛琳说到这里,又把话咽回去了,这个时间段的沈樾是什么样的呢?无能?下岗之前就不是什么利落人,除了嘴巴好没有什么好处。愚孝?那对老夫妻已经全都死了。风流?沈樾除了脸能看之外,兜比脸都干净,哪个女人……薛琳忽然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被沈樾整得很惨的女人,一个沈樾恨得莫名其妙的女人。
原单位的会计小吴……
她当年一直疑惑一件事,她太了解沈樾了,除了一张脸和一张嘴之外,没有别的本事,当初她年少无知被他的小白脸给唬住了,不顾父母哥哥的反对嫁给了他,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对沈樾的底细也早就看透了。
可沈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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