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黄药师说得那样,开心是一日,不开心也是一日, 所以人总要让自己开心起来。
虚空之中,我伸出手取下离我极近的凤凰簪, 将玉箫挂在腰间, 随即一步踏出,握住血河神剑。
再睁开眼时, 我人已在地面。
从一个世界破碎到另一个世界, 对我来说已如推开一扇普普通通的门那般简单。
这当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另一样值得庆贺的事是这里的人说话我听得懂,不光听得懂, 还十分熟悉, 正是阔别已久的大宁语言。
只是国非故国而已。
凤凰簪太过醒目, 一凤垂九羽,九羽缀东珠,即便在虚空中空耗了几百年时光, 也依旧华光溢彩,美得惊人。
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揣进怀里。
血河神剑是一把看起来很丑的剑,通体赤红,坑坑洼洼,剑头还有一点歪。
我怀疑这世上没有比它更丑的剑。
但久别重逢,我一时看它很是顺眼,毫不在意地把它挂在了腰间,和那柄上等碧玉雕琢而成的极品玉箫挂在同一边。
我这一次破碎虚空和以往哪一次都不同。
我带了钱。
金子。
因为我发现我不管去到哪个世界,最值钱的总是金子,我从来没见过金子不能当钱花的世界。
因此我也比哪一次都要平静。
曲英小姑娘说过,兜里有钱和手里有剑的感觉是一样的,都会让人很有底气。
我不用剑,但明白她的意思。
我现在就很有底气。
我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江湖上走了十几天,发觉这里是个太平世道。
世道越太平,江湖越乱。
七大剑派,四大世家,另有各大江湖组织分薄地盘,百姓除了要给官府交税,还得给各地的“老大”交钱。
这本来是跟我没有关系的,如果不是我在吃饭的时候遇到几个地痞流氓闹事,威胁老板交出三成的收入,并且在老板腿脚不便走得慢了一点的时候,一脚踹翻了我的饭桌。
一共六菜两汤,还带一壶夏日解暑的乌梅茶。
我看向那几个地痞,见他们并没有赔偿的意思,于是只好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那双筷子。
我问从里间拿了钱急急忙忙出来的掌柜,“这些人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组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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