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话全然是因为我想起了当年突破大宗师时的种种困难,说实话,如果不是石之轩的手记,我当年可能就和大部分人一样,终其一生止步宗师,无法更近一步得窥大道。
后来成就石之轩,大约也有一种报答的心理。
虽然我几乎有些厌倦了无休无止的长生,但就算重来一场,我大约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破碎虚空。
黄药师带我去了一处他平日里用来静心的石室。
石室建在山洞里,山洞前有一碧绿深潭,比岛上其他地方要冷上许多,潭水的幽冷气息渗入到山洞石室里,导致石室也很冷。
黄药师说他最多也就待上两三个时辰,待得时间太久会伤身。
我倒是没这个烦恼。
但我还是裹紧了身上黄药师的大氅。
石室内几乎没有装饰,只有一个蒲团摆在地上,另外山洞里有一些前人留下的壁画,也不甚精美。
我找了一处石头凸起的地方翘着脚坐在上面,翻开了手里的九阴真经。
石室幽暗,以我的眼力,还能看清黄药师脸上没什么神情的神情,但他却看不清我的脸色,我估计他最多就看得见我坐在那儿的一个人影。
我拿着九阴真经,给他先讲了上卷的经义,又道:“黄裳的路和你差不多,他本就是个练武奇才,又得以阅遍众家典籍,有天下第一人的成就实属应当,他本人应该比较推崇黄老,正如开篇所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话在道德经里也能找到相对应的句子。”
黄药师微微点头。
我先前就觉得不对,冯蘅一个小姑娘再无礼,黄药师也不至于那样不给人家好脸色看,现在才发现了,黄药师这人出身应该不错,如今这年代出身不错的世家子学的也都是冯蘅用来考较人的孔孟之道,黄药师肯定学过,但应该并不喜欢孔孟之道,甚至于厌恶,相反,他对黄老之学研究很深。
知道了这一点,就可以对症下药。
我粗略地解释了一遍九阴真经的心法要义,又道:“武道瓶颈想要突破,需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知,二是行,所谓知行合一,天人之道也,你知得足够,如今窗户纸一破,再琢磨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第二重要的便是行。”
我把手里的九阴真经扔给黄药师,笑眯眯地说道:“我不收徒弟,但可以指点指点别人,黄兄觉得如何?”
如果是以前的黄药师,可能已经冷笑一声离开了。
但现在,我是他一掌之数的朋友里一个。
黄药师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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