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生气,但我忽然又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于是我一点都不生气了。
展昭反握住了我的手,没有松开。
他的手很暖,在深秋的夜里捂得我从手到心都很暖。
到达卢家庄的时候,入眼是一带高墙,当中有木制的栅门,想来卢家庄上的人白日就是从栅门出入,如今栅门紧闭,想要进入一探,就必得越过高墙。
这对展昭来说不是问题,对我也不是,但是为了翻墙,展昭松开了我的手,我的手顿时就凉了,心也很凉。
……这账算在白玉堂的头上。
诊金加一千贯。
越过高墙,可以看到卢家庄内的人家,朝里再走一段路,我看到一户占地极广的宅院,前后方圆再也没有比这户人家更大更漂亮的了,想来就是白玉堂的大哥卢方家。
大门紧闭,边上挑两盏大红灯笼,外头没人,敲门也没人理,展昭就要翻墙。
我更想踹门。
但考虑到我目前身无分文,还没有钱赔这个门,只能忍着跟展昭一起翻墙。
翻墙过了二道门,里面的动静对我来说就更清晰了,我看到好些个人围在一处,想来是在埋伏,我很不解,毕竟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展昭的,随即就见一个松绿花氅的身影一闪而过,展昭当即要追着那人影过去,没走多远,我就注意到那花氅是在故意引着展昭去到那些人埋伏的地方,当即一拍墙,叫道:“别去!”
展昭的步子停了下来,那花氅却没停,直站在一处房门敞开的地方,背对着人。
我踏空飞渡过去,抬手一掌就把那花氅打得粉碎,那是个木人,脚底下一直有机关在控制,我就说听见了吱吱咕咕的摩擦声响。
那些人埋伏的地方有陷阱,这是要坑我男人。
枉我白天还以为白玉堂是个正人君子,明明长得那么好看。
我忽然觉得,房子还是住大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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