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指,拭去她的眼泪:“我不想做你哥哥了。”
“那你……”
“只想当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坏蛋。”
她睁着双清澈水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的面容一点点地消失,也一点点的浮现。
若即若离。
可他就在她身边。
鲜活的,温热的,没有死去,还好好活着。
他见她又一次热泪滚滚,忙不迭替她擦眼泪,柔声说:“我知道,你相信我,一直以来,你都相信我。只有你相信我。”
“我只是怕……最后连你死了都不知道……”她终于冷静下来,吸着鼻子,靠在他身上,“不要这样……不要死,好不好?保护好自己,行吗?”
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死。
六年里,从没有一刻能信誓旦旦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沈知昼,我要你活着。”
他愣怔一瞬,只是抱紧她,淡声地说:“再相信我一些吧,晚晚。”
“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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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讽刺,许凌薇的葬礼没法光明正大地办,她却要去随同林问江一起去祭奠他的亡妻。
毛毛雨下了半个上午就停了,一行人准备出发。
林槐和林榣都在楼下,晚晚在房间换好了衣服,出来时,注意到林问江书房的门大敞着。
他平时谨小慎微,出门从来不会大敞着门。
平素只有他在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才会进去打扫。
她伫立良久。
不知是什么驱使着她,她迈开腿,轻轻地推门进去了。
那个暗门半敞着。
林问江不在。
她不由地想起了那天晚上戚腾对沈知昼说的话,戚腾说,林问江的书房有个暗室,里面可能有警方要的东西。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摸进了黑暗之中。
里面别有洞天,居然还是个套间,外部装潢雅致,陈设却很简单,书柜,桌椅,普通的办公室式书房的布置,里面的房间里还有张床,林问江若是在家,一般都在这里休息。
她刚准备再走得深入一些,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林栀,怎么还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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