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谢誉说:“不要着急,这只是一个开始。”
谢誉默默地听他说完,嗯了一声。
他知道,迟连钦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谢礼政后来陆陆续续地给谢誉打了一些钱,再后来就断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就断了,儿子在外面上学跟死了似的,几年不回家,说出口都觉得心痛。
谢誉让父母这些年过得很伤,他自己也不好受。父母的爱像个牢笼,他努力想逃脱,撞得满身是伤,才总算走了出来。
每个人都是倔强的,可以低头,但不会妥协。
王瑾年去找人打听过严禾的身世和家庭,她外公是军人,严禾虽然出身军官世家,家境却并不优渥,她母亲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她一无所有的父亲,最后还是很快就离了婚。母亲红杏出墙,父亲有过案底,这样支离破碎的家世,是不可能得到王瑾年的一个眼神的。
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她的儿子?结婚的时候她出得起嫁妆吗?
说句难听的,他们谢家的保姆都比她高贵。
说出去都让人家笑话。
可是王瑾年每次跟谢誉说的时候,他就是倔得一根筋,非要娶她。
王瑾年有一次说了句气话:“那你去跟她门当户对吧,反正没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
谢誉真被她这句话点着了,后来再也没接过他妈的电话。
再后来,还是谢礼政过来跟他好说歹说地讲和
你妈说了,你跟那姑娘成不了,你要是非跟她在一起,我们就不会给你钱。
谢誉说,不给我钱可以,但我要跟她结婚。
爸爸说,你可以跟她结婚,但是得回北城。
就在这样进一步退一步的架势中,谢誉妥协了,他妥协了每一件事,最后只要一个严禾。
他想把她留在身边,给她一个安安稳稳的家。
哪怕这样难熬的日子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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