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本来坐在树荫下面休息,见到严禾过来,他迅速站起来,把帽子戴好了。
严禾还在东张西望,谢誉站在高处,树荫把他笼着。他脸上带着痞里痞气的笑意,帽檐下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谢誉吹了声口哨,严禾才望过来。
她抱着矿泉水,往坡上走。黑发散在肩膀上,被风带起一阵清香。
严禾生得精巧,骨骼修长,虽然瘦的女孩很多,但与她一比,骨相就差了许多。她身上一股与生俱来的女神范。
虽然看着高冷,但此时她开口对谢誉说话就有些撒娇的态度,“好难找啊这个地方。”
严禾气喘吁吁地走到谢誉跟前,把怀里的一大桶水放他脚边。
“累人。”她嗔怪了一句,看着谢誉说,“你好好训练,我走了。”
“哎,别。”谢誉急忙喊住她,“你喂我喝一口。”
严禾讶然:“你干嘛?”
“我罚站呢。”
“你怎么罚站啊你?丢不丢人啊?”
谢誉瞄了眼脚边的水瓶,“你不要再批评我了,我要喝水。”
严禾把那桶水捧起来时,她仍然在犹豫,抿着嘴唇看了看委屈巴巴的谢誉,她点头,自言自语说,“行吧。”
谢誉个头很高,严禾站在路牙上还得踮脚,她怕水浇得太凶猛,十分小心地往谢誉的唇缝里灌。
严禾已经很努力地抬胳膊了,无奈谢誉不弯腰,水流只能一缕一缕地往他口中洒。
“其实你动一下应该没问题,你们教官根本没有在看你。”
“他要是看了,我得多站半小时。”
于是严禾就这么艰难地给他喂了几口水,她实在举不动了,把手甩了甩,“你为什么罚站啊?”
“因为迟到了,我们教官总这样,可严了。”
“真的假的?我当时军训的时候教官对我特别好。”
谢誉说,“因为你是女生嘛。”
严禾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他们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发现附近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议论着什么。一调过脸去,那些男生又假正经地咳咳两声,闭上了嘴巴。
严禾重新看着谢誉,强烈的阳光让她的眉间沁出了汗水,“我特地给你买的农夫山泉,甜不甜?”
谢誉蹙眉,“甜?开玩笑呢吧,这很苦的。”
“怎么可能啊。”严禾也跟着他皱起了眉。
“不信你喝一口。”谢誉瞥着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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