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脖子让男人白皙的脸变得紫红,无法呼吸而带起大脑一阵阵的眩晕。
他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状况,却只能看见女子眼中一片狠绝。
左肩……打偏了么……
那么本来是想刺进什么地方呢……
殷旬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又回到了无尽黑暗中的锁链之中。
黑暗吞噬着其中的殷旬,那一身的月牙白在庞大浩瀚的黑暗里根本不足为道,很快就被虚无吞没。
他静静地站在锁链中,低垂着头。过了许久后才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真是太愚蠢了……
魔族就该有魔族的样子,就连最低级的魔兽都知道该避着天族走。他怎么会生出和天神在一起的心思。
真是太荒谬了。
一直护着自己,那也不过是仅仅因为自己从来没在她面前做过坏事不是么。一旦露出本性,她照样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就像从前杀死所有嗜血的魔族一样。
呵,魔族居然想和弑魔将军在一起。
这真是殷旬有史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初代的教训还不够么,那样曾经亲于兄弟的鸣阡鹤,还不是会不由分说地斩下夏挚炎的头颅。
鸣烟铧作为那个人的得意弟子,又怎么会对自己手软。
殷旬,你还真是天真幼稚,居然还在等着那个人救自己上岸。
他闭了闭眼,失去意识前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烟花儿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那个人,虽然常常冷着一张脸被人说是石头,可她同时也是三界之中最温柔最敏锐的女孩,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击而对一下子就对自己失望。
烟花儿…是可以理解他的……
烟花儿…是不会怪他的……
“哈……哈哈哈……”被锁链栓着的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由小及大,最后居然染上了疯癫的意味。
理解?帮助?
别闹了。
天界的战神巴不得砍下他的头祭天,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这个恶心的魔族。
鸣烟铧……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站在我这边,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摆出那种温柔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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