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吗?不,你更多的只是在消遣。”羲上目不斜视的淡淡道:“凡尘的人以前淳朴良善,可并不像现在这样,恶念渐渐增多,四处流窜。”
“千百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别用这样的借口。”羌无抬起眼皮,似乎觉得好笑,“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善见城如果想染指其他疆域,我只能提醒你做的稳一些。”
羲上皱紧眉头看他。
“你把她送到了我这里来,永夜之地退散了。”他笑了一声,“那你有没有在因缘墙上看到,我会——”
后面的几个字被风吹散在招摇山顶的云雾之中,羲上没有听清。
但他觉得这个被恶操纵的神明,已经不会再听他解释什么了。
……
太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竹林的小木屋。
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在桌前看到了一封信,心底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将信封拆开看,上面不过只有十个字——回善见城,别等我,别找我。
眼前浮现出他苍白虚弱的模样,太阴忍不住替他心酸,总在想他是不是害怕分别,所以一个人去了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想要偷偷死去。
这个想法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她当然没有听他的话。
找遍了这里所有的地方也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后,她走出了这一片山水墨画般美好的地方。
山间的薄雾在身后飘散,竹海经风一吹在她身后发出簌簌的声音。
她没有回头,脚下的步子始终不曾停顿——前方似乎被夜色渗透,回神时她已经在一片陌生的森林里,周围是无尽的夜色。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外出,怎么会走到永夜之地来?
太阴回头,才发现身后的那片天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光点,似乎是一个单独被人隔离出的小世界。
森林里有月光从浓密的枝叶间隙落下来,她还是在往前走。
夜色深处,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蔷薇丛旁边,他背靠着巨木,单腿曲起撑着自己的胳膊。她在月光下看见他的指尖滴落腥红的液体,一个比拳头略微大些的东西被他攥在手中。
走近了,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回过了头。
太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的头发很长,是深蓝色的,瞳孔里流转着邪性的光,他此刻垂着眼看她,神色奇异,似乎有痛苦和愉悦两种情绪同时在眼中交织闪过。
“你说你去哪里不好。”他说。
太阴怔住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分明还是以前那个人。
但眼神和气息已经全变了。
见她在原地顿住,他慢慢站起身,太阴看见了他指尖的血珠还有他手里正在跳动的东西,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移到了他的左胸上。
那里有一个令她难以挪开视线的凹陷伤口,似乎是被人五指穿透而过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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