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倏地羞红了脸,她以前也不曾跟江逾白在公共场合这样亲昵,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还好所有认识的人都在忙碌,没人往这边窥探。
她弯腰把江逾白的手扯开,微微凝眉低声斥道:“别闹。”
江逾白乖巧地收回手,转而去端她的茶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最后还舔了舔嘴唇,露出满意的神情,对林臻讨好地一笑。
林臻心裂成两半,一半想让他不要纠缠她,一半又怕他走了,她要被油腻的人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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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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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虚地往陈丽萍那里看了看,陈丽萍果然斜了眼看江逾白,一副嫌弃小白脸的神情。
陈丽萍放下捧在手里的茶杯,换了个正襟危坐的姿势,问林臻说:“小臻,你跟……这位江先生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也不跟我和你爸爸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要谈恋爱我和你爸爸是不反对的,但是不能随便玩玩的,要认认真真地考虑终身大事。”
陈立勇在边上帮腔:“是啊小臻,舅舅是过来人,男人嘛,不能光看外表的,重点还是要看内在,看有没有责任,有没有担当,能不能给老婆小孩一个美好的生活。”
他看向郑总,郑总心领神会,皮笑肉不笑地问江逾白:“江先生,弹钢琴的收入怎么样?”
江逾白苦恼地耸一下肩,“我不知道。音乐会演出和专辑的收入都有专业会计师打理,需要花钱让他给我转账就是了。反正信托基金也是他管的,我自己搞不清楚有多少钱。”
郑总与陈立勇又交换了一个眼神,陈立勇追问道:“江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那边有什么负担没有?”
江逾白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犹豫了一下,转头亲了一下林臻的脸颊,轻飘飘地说:“对不起,臻臻,我没有跟你讲过,我爸爸叫江鹤年。”
这下连林臻都目瞪口呆。
江鹤年是著名的华人船王,鼎鼎大名家喻户晓。江家做远洋运输起家的,江鹤年一生传奇,几十年来叱咤风云,如今全国每个大城市里最大的商业体和高档住宅区,都是姓江的。
江鹤年已经八十多岁,半隐退了,家业都在两个五十来岁的儿子手上,江家孙辈都已经出道,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年刚三十的江逾白会是江鹤年的儿子。
江逾白对外从来不提私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只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父母家人,林臻早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也没有想过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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