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游击队对战的现场吗?”
她缓缓道:“在克什米尔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两支武装队。流弹击中了一位母亲,她当场毙命。她的两个孩子这么一点大,”她比划了一个高度,“孩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团在他们死去的母亲身边。两方依然在激战,孩子就在中间的真空阵地上。漫天都是流弹、散弹,我想冲过去把孩子抱到安全地带,可是做不到。我做不到。黄沙扬起来,睁着眼睛都疼,根本看不清路。等沙落下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死了。”
“小树,如果说十年前的木洛琪热衷于流连酒吧舞池,十年后,她做不到了。”木洛琪静静地看着木小树,“我对于幸福的定义很广,但爱情在其中占的比重实在微乎其微。一旦心里装了太多事,有一些曾经执着的,就真的微不足道了。”
“有很多事实等着我去报导,我很快就会回到团队里去。”木洛琪说,“婚礼后,我就走。”
木小树愣愣地看着木洛琪,心头似压着一块石头,既有心疼也有震撼。
木洛琪拉过木小树的手:“我知道你与肖清让之间有过不好的回忆,这场婚礼你不必来。不过遗憾的是,你的婚礼我没有办法来参加了。”
她倾身环住木小树,轻轻道:“提前祝你们幸福。祁缙谦是个好男人,他会好好爱你。你要好好的,和祁先生举案齐眉,然后生一堆小孩子。他们得叫我干妈,就这么说定了。”
木小树听着,蓦地就滚下泪来:“你也要好好的,不要总往危险的地方跑。”
木洛琪轻轻一笑,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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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木洛琪的房间,木小树的眼眶依旧微红。
外头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她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把这么多年没见的话都补上了,甚至,把未来要说的话也提前说了。
木泽松等在大厅。看到木小树下楼,他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样?”他的眼里有希冀。
木小树抬眸看向他:“你认真听过洛琪的想法吗?”
木泽松蹙眉:“什么意思?”
“洛琪让我送你一句话。”木小树淡淡道,“她已经决定要嫁给肖清让,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木泽松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奈何喉头哽得厉害,竟一个词也说不出了。
这么多年压抑着的情愫,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胡思乱想”。
不过是,胡思乱想。
木小树看着渐露颓势的木泽松,忽然便觉得他可怜。
这场木肖两家的联姻里,只有木泽松单薄地表达反对。这个从来不会忤逆长辈意思的木家长孙,唯一一次和家族抗争竟是为了这样不可言说的理由。
他动用了他所能动用的一切,可惜那个人,她不需要。
“我可以走了么?”木小树凉凉开口。
木泽松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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