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她被这力道掼到了地上。
张嫂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时愣在原地。
许如疼得很久没说出话,老太太却犹不解气,“要哭了吗?装什么可怜你,之前聂昌活着的时候你就爱装可怜,说你几句就委屈上了是吗?你妈生你不管你,我看你跟你那个妈一样冷血不要脸!是不是知道聂昌有心脏病以后就每天盘算着勾引别的男人,好在聂昌死了以后找个下家啊?你们学校那么多男学生男老师不够你犯贱是吗?这回逮着聂昌的弟弟下手?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不要脸还心安理得的女人?他要是知道你当初为嫁进聂家死皮赖脸地跟在周杉后头,有了孩子怕没男人要就故意摔一跤把孩子摔——”
“您说够了吗?”许如脸上的掌印红而清晰,跟她此刻通红的眼睛一样。
“说够了就该我说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扶着轮椅弯下身子,凑近了老太太的脸说:“我跟聂昌刚刚结婚时您做的那些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后来您大发善心,为我父亲付了医药费,所以我把您当成尊敬的长辈,虽然不住在一起了,我也打算以后好好孝顺您。”
“来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我说了,您会有什么反应,我怎么都想不到我在您眼中就是这样的货色。我从来没有盼着聂昌死,我还想让他长命百岁,陪我一生,是他先放弃了我,逼我跟他离婚。”
“我买衣服、化妆品的钱是我自己赚来的,买了为什么不能穿不能用,我工作日在学校很少化妆,我也没想过去勾引什么人,但就是有人心思龌龊,就以为别人也龌龊。”
“我跟周杉是好朋友,这点怎么都不会变,您就不用操心了。还有那个孩子,您以为我为什么会摔了一跤,我是因为地板太滑才摔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地板上面的水,是您不小心打碎了茶杯洒出来的。孩子没了以后我担心您会自责,所以我一直没说。”
许如眼里的泪流了下来,她飞快拿手背擦去,接着说:“聂昌的父亲,我就不再喊他聂叔叔了。他那时候确实背叛了婚姻,但是不是出轨,而是强、奸。是他强、奸了当时已经做了邵太太两年的人,才有了邵郁承!”
老太太难以置信,“你胡说!”
许如忽然推着她往书房走,“我是不是胡说,对着您丈夫的灵位问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张嫂!”老太太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喊了起来,“我不去,张嫂你快来救我啊!”
张嫂闻声惊醒,快步走过来,推开了许如。
许如笑了一声,“您在害怕吗?怕真相就是我说的那样?邵郁承母亲当初没有报警告他强、奸,已经很仁慈了,否则他会在牢狱中心脏病发去世。他是罪人,要不是他,邵郁承母亲不会日夜痛苦,邵郁承也不必面对自己不光彩的身世。”
老太太背对着她,嘴唇发抖,她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许小姐,您走吧。”张嫂在老太太肩上拍了拍,抬头道。
“看在您曾经有真心待我、让我误以为那是亲情的份上,临走前我想给您提个醒。一个人,一个家庭的福气,是从嘴上来的,不要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没有理。有时候心里的想法不一定要说出来让彼此都难堪,家和万事兴,能忍、会做人的才是好婆婆,不过您没机会了。”话说到这份上,许如一刻都不想多留。
她走出小区以后,打了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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