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林掌柜,别老质疑这家酒吧为什么给你的原因了,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曾经帮助她度过难关。”阿杜马上过来拉着我走开了。
经由他的介绍,我才了解一点刚才那位员工。我不知道默默做事的笛文是聋哑人,她还一直微笑着倾听我说话,即使她什么都听不到,也在努力感受我的情绪。
阿杜说,她平常就打打杂,力所能及地帮忙。
酒吧里有时候会来一群特别的顾客,也是一些残疾人,那时候笛文就会打手语打手势帮忙接待他们。而且他们来消费,会打一些折扣。他们也会照顾知归的生意,不,应该是介绍这样一个地方给同病相怜的人,时不时邀请一些曾经不敢出门的人来这里放松。他们之中有部分人当初也是被笛文介绍来的。
走到后门的深巷里,他示意我继续跟上,我们从附近楼房外面一个生锈的铁楼梯那处上去,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楼顶了。上面仿佛是被遗忘的角落里,却种了一些残存着生机的花花草草,在这个凉风瑟瑟的季节它们逐渐走向了萎靡,零落。循环着过去,直到生命结束。
那是303闲暇时种下的花草,点缀了曾经空无一物的破败阳台。他们总爱上这里偷闲,带着吉他,带着小音响,带着酒与食物,算是个秘密基地了。他还以为他们真背着房子的主人偷偷霸占了楼顶,自己还有一种干坏事的小兴奋,没想到303早向房东租下了楼顶,依然和他搞得神神秘秘。阿杜失笑着告诉了我。
渐渐他的笑容沉寂了下去,开始向我叙述303。
他无意间看见她在服用的药物,才知道她患有抑郁症,而更细心去照顾她。她那时候不单单有精神上的痛苦,还有生理上的各种痛苦,出现可怕的幻听幻觉,日复一日折磨着她。她常常说,眼皮子很沉,黏糊糊,似醒非醒,好几次不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体很慌,心脏大跳,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老是头晕到混沌。大抵是失眠造成的。
她也一度难以进食,吃什么吐什么,严重时喝水都得吐,脱水的时候只能去医院输液。
进食对她来说分外痛苦,她有时候踩在特定的时间段才能强迫自己吃些食物,也放着我当初送她的那几首歌,但从没有午饭。
我便想起以前上班前和下班后给她送饭的时间。我的直觉没有错,他说,住在单身公寓的时候,303几乎快撑不下去了,是我让她重新拾起希望继续走下去,才有了现在的知归,所以她觉得我很适合做知归的船长。
“她顾着知归,失眠熬夜,又不常进食,就越来越瘦骨嶙嶙了。”讲到这里,阿杜顿了顿,缓了好一会儿才启口道:“不用找了,你不必再找她,她去世了,在苏黎世去世的,走得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她把最后的时间都留给了自己,完全。”
看来阿杜已知道,我联系了私家侦探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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