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老是想哭,在晚上去酒吧买醉的时候也是如此,我喝得半醉甚至上去抢了别人的话筒唱歌。以前琳达在另一个酒吧想唱歌却不被允许,这次我任性起来,世界也好像包容了我。
我一面唱着,一面哭得断断续续,喉咙的涨意和抽噎迫使我停下,台下的人都安静了。哽咽一会儿,我继续清唱了起来,直到尽头轻飘飘的那句,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唱完了歌,我浑身力气仿佛都用尽了,便无力跌坐在了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哭得泣不成声。而话筒里全是我颤抖的呜咽声,那样滑稽,那样不合时宜,可是没有一人笑话我。
我人生第一次在公众场面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渐渐连音乐也停了,酒吧里的灯继续忽大忽小地闪烁着,这片世界陷入了一种静默中,台下那些过着醉生梦死生活的青男靓女,似乎也感性了起来。
他们的安静给予了我最大的善意。
我哭的劲儿过去以后,跌跌撞撞走下了台,低头一路畅通无阻从人群里穿梭出去,消失在了这小酒吧门口,他们才开始躁动,继续醉生梦死。
我出去以后,看见一个穿着格子裙的女人站在门口等我,琳达打起伞遮到我上方,她笑眯眯告诉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雨,所以她就给我送伞过来了。
来喝酒之前,我拒绝过她的陪同,但她还是默默跟过来了,也默默在外面等着我。
在晚上,大脑和情绪像关不了机又中了病毒的电脑,我失眠的时候,她还放了苏丽珂给我听。她说,听着苏丽珂,像在男生小外婆的摇篮里一样。
…………
我才因为李琳达而感动,没想她却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在那个凌晨睡前的简短对话里已有了预料。
我今年想在现实里脱单了。
你脱肛吧。
她一本正经说时,我并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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