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一次,肉偿可以么?”
她的眼睛眨啊眨的,脸若芙蓉,羞红得如彤霞,绮丽而温柔。
夏殊则亦是脸色一红,分明都不是那么放得开的人,他完全没有猜到卫绾最后竟提出了这么一个“赌注”,半是戏弄半是认真,他一时也不知是立即答应,或是矜持一会,再考虑片刻。
“阿策一向是言出必践的君子哦。”
“嗯。”
最后以夏殊则红着脸妥协为终。
于是卫绾暗中窃喜,将藏在床底下的酒搬了出来,在夏殊则微微诧异的注视下,她解释道:“我知道你也馋,怎么忍心不给你留着?看我多疼你!”
夏殊则有些怔然,除皇姐外,还没有人这么“疼”他,而多年之后,连皇姐与他也有诸多生疏和不便之处,只有卫绾了。
他低声道:“羌人的酒不够香,胜在醇厚烈性,辣口。”
“啊?”卫绾也不知他怎么喜欢这酒。
夏殊则道:“有一年负了重伤,军中无药,医者以烈酒喷洒在我背部,刺痛之感经年不忘。”
原来不是想着喝啊,卫绾惊讶自己会错了意,又心疼他以前刀口舔血,道:“打仗总是难免受伤,好在咱们现在太太平平的,以后不打仗了。”
夏殊则却没接这话。
洛阳在位之人,现在已愈发乖戾,几个老臣因为忠义执言便执笞刑,不该春风得意之佞幸,却无端端屡屡右迁,幸得西北无患,外局安定。
卫绾敏锐地感到他似乎并不想谈及这话,便假装随口一提,便又谈到了别处去。
暮色笼及四野时,卫绾拉着夏殊则下温泉水。
她先下水,看着他慢吞吞解去衣衫,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时,卫绾眼睛都不眨。这些时日她的月事逐渐规律,心情开朗,身子一日好过一日,想是时候真真正正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了,在这辽夐无人的西北大地,抱团取暖稍显寒碜,多来一人热闹热闹,自是极好不过。
“阿策,你还在磨蹭,是害羞了么?”
一盏幽幽的灯笼置于湖石上,隐隐约约散发出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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