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你当真要与我和离么?这三年来,我自问心中确实做到了只你一人……”
卫皎闻言,忽扭回头来。
她定定地凝视着崔适,那目光像是要逼着他说下去。
崔适被看得面上无光,惊愕地顿住了。
卫皎从母亲怀中坐起身,咬唇道:“只我一人?我家中人不清楚,崔九你说明白些,那怀孕的妾侍到底是在入门前怀上的,还是入门之后才怀上的?是你母亲借着她有孕在身,逼我大度,还是我自愿为你抬的妾侍?”
“这……”
崔适愈发不敢看卫邕和薛淑慎目光,撑着口气强行辩解:“我是一时糊涂,错已铸成……”
卫皎闭上了眼眸,两行清澈的泪珠从眼眶之中滚落。
“崔九,我嫁你三年,尽心侍奉婆母,可她还是不喜欢我。以前我不明白,一心待你们崔家人好,可现下我明白了,因为我出身卫家,我身份高你一等,我的嫁妆令你们汗颜,掴了崔家的脸,纵然我做得再好,婆母也不可能喜欢我。别的也不必说了,当着我父兄姊妹的面,我也是无地自容,索性便豁出去了,成婚这三年来,你碰我时,十根指头我能数清,你哪夜里不是买醉回来,便是与婢女娼妓寻欢作乐?”
“崔九,我嫌你恶心。”
卫皎说完,痛哭失声地扑入了母亲怀中。
从她回来,说过崔适之母对她的种种刁难不喜,却没说过这事,薛淑慎大为震惊,也大为愤怒,堂上诸人脸色各异,连卫不器端方谦和的君子之辈,也不禁怒形于色,攥紧了崔适的衣衫,崔适被逼得无颜,口不择言起来:“卫皎,你嫌我恶心?我还嫌我?你成婚之前失贞于人,这桩丑事要让我公之于众么?”
“你……”薛淑慎怒喝,恨不得立时起身掌他嘴。
卫绾诧异地瞪圆了双目。
上一世堂上议事没有她的份,父亲让人传话过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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