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荆雨怔怔道。
“荆雨哥哥,我早就疯了,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还敢说原谅我?”裴澜之的笑容痛苦到了极点,也癫狂至极,“所以忘掉吧,忘掉就不会害怕,也不会痛苦。”
他步步逼近。
荆雨摇着头,“不……不要!”他话音落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转身就要逃开。
裴澜之一时不慎,被他撞洒了牛奶,但好在牛奶没有全部洒完,他望着荆雨逃上二楼,目光阴沉。
他在牛奶里放了不逝花的药粉,只要荆雨喝下去,就会忘记一切,成为一柄新生的宝剑,这一世,再也不会记起曾经的痛苦。
他们还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他的眼中滑过癫狂的色彩。
荆雨逃进了储藏室,他跑到扶风剑的面前,惊恐又焦急地问道:“我该怎么办?”
刚才正是脑海中忽然响起了陵珑的声音,提醒了他牛奶有问题,这才救了他一次,他不知道陵珑为什么封剑后还能与他在识海里联系,他实在走投无路——裴澜之疯了!
他把扶风剑从架子上取了下来,正在这时,裴澜之推开了储物室的门。
他们四目相对,一时气氛凝固。
荆雨眼中充满了抗拒。
裴澜之一步一步走近,手上蓄了一团恐怖的魔气,就在他伸出的手即将碰触到他时,荆雨忽然听见陵珑厉声大喊道:“荆雨!拔剑!”他二话不说,将扶风剑拔出了剑鞘。
“别过来!”
宝剑出鞘,寒光乍泄,那银白的剑身仿佛灌注了神光,比梧吹剑锋利一万倍,刺出的同时,他没想到裴澜之竟然丝毫没有抵抗,任由剑尖穿透了心脏。
鲜血喷了他满脸,他彻彻底底地僵住了,一时流露出恍若梦中的神色,直到靠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
他刚才……做了什么?
裴澜之的身躯像是山一样笼罩着他,最终跪倒下来,支撑的双手压在他的耳畔。
男人像是丝毫不觉得意外,含着一口血,没有在他的面前呛咳出来,像是怕吓着他,手中的牛奶杯早就摔碎了,过了一会儿,裴澜之低下头看着贯穿自己身体的扶风剑和荆雨惊恐到泪流满面的脸。
荆雨下意识地松开了剑柄,沾着猩红的双手颤抖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刺出这一剑,或许是因为心底对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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