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老头儿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荆雨身上,那浑浊的眼珠竟然还泛起猩红来,荆雨赶忙往裴澜之身后缩了缩,总觉得那瞬间蒸腾的妖气凶暴极了,裴澜之立即道:“你别吓他。”
老头儿嗤了一声,“没发现你还护短。”他撤掉周身气场,意味不明道:“是小邵和你谈的条件?”
裴澜之淡淡地笑了笑,“我很愿意。”
之后回去的路上,裴澜之告诉荆雨,那老头儿是只上千岁的老鼠精,扎根在皇城下好几百年了,这地界再没有比他更熟的,是个非常有才的手工匠人,就是脾气臭了点,但出品的东西真不错,还可定制,不然也不能活到现在。
之后特殊刑侦例会,裴澜之运动完,回房间洗了一个澡,再到客厅来时,他的脖颈上就比先前多了一条棕色项圈,纯牛皮质,穿刺着浅金材料制成的细针,其实仔细一瞧,那细针分明是一道篆刻满咒印的锁。
他的脖颈纤细,紧紧地卡上项圈后,越发有一种荒诞脆弱的美感,衬得颈间皮肤白皙,锁骨玲珑精致,在垂顺的黑发间若隐若现。
除了陆风因病缺席,客厅里几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脖颈上转了转,尤其荆雨,看得都呆住了。
邵然微微笑道:“这几份资料,大家看看。”
荆雨拿到资料后,这才将注意力转移了回来,不禁心想:裴先生戴的装饰物怎么那么像狗狗的项圈呢?
会后,邵然道:“荆雨,到我房间里一趟。”
林芷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极认真地在研读材料,裴澜之则闲适地阖着眼,靠在沙发上小憩。
荆雨跟着邵然上楼,他还从未踏入过头儿的房间,原来房间里铺陈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但是本该放置床铺的地方却用了两个褐色蒲团替代,蒲团上有皱痕,邵然大概是从不睡觉的,晚上跪在蒲团上诵经,他是一个法力高深的佛修。
他坐在会客的组合沙发上,邵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十分眼熟的破漆盒子,将里面的钥匙连同盒子递到茶几上,“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也许会占用你日常的一些私人时间。”
他的神情很严肃,“今天起,裴澜之就是你的搭档,虽然他在司里挂职,但他的身份非常复杂,我们特殊刑侦对他有监管的义务。希望你从今天起能随时随地监控他的行踪,登记他的去处,但也不用太过担心,他已经戴上了禁枷,魔修实力封住一半,大不如前,我和他也谈过,往后他会尽量配合你,不会让你为难。”
“这是禁枷的钥匙,交给你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什么?这个我做不来的!”这下荆雨脑子里乱糟糟的,本来剑灵都是靠本能行事的生物,一直都不太擅长思考,他在人际交往方面更是一页白纸,这下邵然将他推到了裴澜之面前,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澜之。
他一直把他当做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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