蜴人)
蜥蜴人聚集地的屠杀,那于蜥蜴人而言如地狱般的时间,对于在地宫寝宫内的你,只是一段小小的浴池里洋溢着玫瑰花香气的宁静午休而已。
你披着浴袍懒洋洋的躺在王座中,衣带宽松将解未解,雪白脚踝搭在王座把手上,在人类的视角来看,这幅场景就像是祸国殃民的妃或是爱妾,愚蠢的凭借一时宠爱将不可亵渎的王座视作床榻,逾越、淫乱、骄奢......
但在这里,没有哪个魔族敢这么想。
你是主人。
即使你在酒后衣衫凌乱,如玉的肩膀露出大半,一身媚骨天成,听着臣下的汇报时,眼眸朦胧,醉蒙蒙的斜躺,睨着魔宫雕花的高高天花板,娇怯怯的咬着唇笑。
也没有哪个魔族侍从敢往上多瞥几眼。
和人族里常见的,对王的女人的不敢觊觎,不同,他们畏惧的是你本身。
畏惧的是你的喜怒无常、你的强大残忍、你在成年礼的战斗上直接挖出血亲胞弟一只眼睛献给父亲的残酷跋扈。
魅魔的娇柔和不亚于任何纯血魔族的残忍揉杂在你的骨血里,于黑发于眸里溢出噬人的香气,再加上那不用魔法掩饰时的漆黑尖长羊角,这一切再合适不过,再美丽不过。
难怪魔王尤其看重和宠爱三女儿。
深知人性之恶,即为恶魔所好的你,在魔域的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你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如果你是由人类之躯出生在这个大陆上的话,要怎样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即使生于王室,贵为公主,你也得攀附男人,骄横一些还会被私下议论,魔族却全然没有这种顾虑。
莱扎走动间盔甲碰撞的金属声音,响动在空荡荡的黑冷寝宫里,你太过随性,将寝宫直接作为接见臣下的地点。
你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温热的味道。
那是蜥蜴人的血。
斑驳的印在魔兵晦暗的盔甲上,还隐隐腾着热气。
是几十条的生命。
你低眸微笑了起来,睫毛长长的落出影子,垂望向将膝盖盔甲抵在魔宫地面上,毕恭毕敬的用天生的沙哑声音汇报任务的下属。
“要不要吃葡萄?”你的心情愉快,有了赏赐的兴致,将他伸手招近,王女干净玉白的指尖捻起一颗剥了皮的水润葡萄,送到火蜥蜴人紧闭的嘴角旁。
漫不经心,甚至面带如孩童般的盈盈笑意,明明才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下了那么残酷的命令。
莱扎慢慢抬眸,类似伤痛和残杀同族的混乱情绪还残留在他金色的虹膜里,于是你的笑意便渐渐更深。
莱扎咽了一下咽喉,顺从的张开嘴,让你将葡萄塞到他的嘴里,蜥蜴人覆盖着细密柔软的浅红鳞片的修长脖颈微动了动,咽了下去。
“真乖~”你低声的笑了起来,沾着汁液的湿漉漉的指尖却没有离开,而是从他的嘴角往下,若有若无的点触爬行动物柔软的脖颈,再往上抚摸他鳞片密布的眼周。
你感到喜悦。
就像当初发现克贝罗斯对你的命令无有不从时的那种感觉。
这只蜥蜴人,也是你的狗。
而且还是为了取悦主人可以去咬死所有同族的狗。
随着你的抚摸,莱扎的呼吸渐渐粗重,你的眸色渐深,缓缓的凑上去,在紧绷的一动也不敢动的火蜥蜴的肩膀上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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