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凛然躬身,“嗻!”
夜色虽深,可景仁宫里还亮着灯。
令嫔根本睡不着,一早听得东窗事发的消息,着实让她慌了神,谁知道那个死奴才那么不中用!
令嫔揪着帕子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怕什么?她早把那苷连草粉给烧了,在她这是搜不出物证的,纵然那奴才供出她来,她也可以咬死了说是被诬陷的。
可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来回踱着步子思考措辞。
还没想清楚,就听见外头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
令嫔往前走了几步想看个究竟,谁料见着吴书来带人来了,吓得她往回缩了一下,心里咚咚如擂鼓一般。
令嫔强撑着稳定心神,走过去问道:“吴公公这么晚来景仁宫是有何贵干?”
吴书来扯嘴一笑,“这话该是奴才问您呢?魏官女子。”
令嫔被那一句魏官女子给惊着了,气息都有些不稳,“你,你什么意思?”
“魏官女子这是跟奴才装糊涂呢?”吴书来哼声道:“您可真是好胆量啊,竟敢在宫里行这些腌臜手段毒害贵妃,与你里应外合的柳枝已经伏罪了,皇上下了旨,令嫔魏氏,褫夺封号,降为官女子,迁出景仁宫,幽禁景祺阁,非诏不得出。”
“魏官女子,这景仁宫可不是您能呆的地方了,您自个请吧,别叫奴才动手,那就不好看了,好歹您还算是个有名分的不是?”吴书来凉凉开口。
魏氏气的直抽冷气,官女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也叫有名分?
景祺阁又是什么鬼地方?那么偏僻的小宫落,一旦进去了还有出来的可能吗?那不跟打入冷宫一样了?
到底做了几年主位娘娘,魏氏还是拿的出点气势的,冷笑着看了吴书来一眼,眼中尽是寒意,看得人不寒而栗,“吴公公,说话可得讲证据,单凭一个奴才的一面之词就随便定了我的罪过岂不是太可笑了?更何况那奴才还是贵妃宫里的人,你怎知不是她们联合起来攀诬于我?”
若是旁人或许还能震两下子,可吴书来是谁啊?千年的老狐狸,御前的大总管,他背后靠着可是皇上,他用得着怕一个嫔妃?
吴书来听了这话,非但没吓着,反倒笑起来了,跟听了多大的笑话似的。
魏氏厉喝道:“若你不信,大可叫人搜宫,若你能搜出证据来,那我决无二话,吴公公,即便是要给我定罪,那也得人证物证俱在吧?单凭一纸证词就想随便给我定罪,简直荒谬!”
吴书来见她这般胡搅蛮缠,也没心思跟她饶舌了,只想着赶紧办完差好回话去,哼,就魏氏这点小心思还敢拿到台面上来玩?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估计早让她给毁了,现在去找,找什么?灰都找不到!
瞧着魏氏还是一脸不服的样子,吴书来敛了笑意沉声道:“哎哟,魏官女子这是要跟奴才讲道理呢?您可听好了,奴才奉的是皇上的旨意,皇上是不用讲道理的人,皇上的话就是道理,就是规矩,就是法度,皇上都发了话,甭管你有罪没罪,搜不搜得出来证据来,总之你就是有罪,还罪无可赦,可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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