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没让任何人留在屋里,包括弘历和永珹。
她自己披了件外衣,静静坐在中堂等着柳枝。
茱萸站在门口偷偷哭,她怎么都想不到柳枝会做这样的事,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一朝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柳枝是被拖过来的,身上已经没一块好皮了,伤口处凝着鲜血粘连了衣物,拖一下就撕扯一下,钻心的疼。
她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就跟血人一般,被血打湿的头发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看着柳枝被拖过来的样子,茱萸又气又不忍,干脆扭过脸去不看。
小宫女推开了门,柳枝被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她一阵发晕,身后的雕花门已经合上。
殿内的气氛凝固且沉重,压抑的让她不敢抬头。
茉雅奇的视线扫过地上的柳枝,闭了闭眼,冷声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周围安静的只有柳枝重重的喘息声,她把头埋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句话不说。
茉雅奇又问了句,“为什么?我真的想知道。”
柳枝嗫嚅了嘴,却还是不肯说话。
茉雅奇忽而浅淡一笑,“你真以为你一句话不说就只死你一人?你真以为你能保住你的情郎?”
柳枝猛地抬头,眼泪冲刷着脸上的血污流下来,面颊上是蜿蜒狰狞的痕迹,眼神空洞又无助。
“你真傻。”茉雅奇不知道该怎么评判,“慎刑司的人不是吃素的,御前的人更不是,你不说,他们也查得到。”
“更何况你的那位情郎还把你们的事当作猎艳奇事说给他同屋的侍卫们听,都不必费心思查,顺着话头就找着他了。”茉雅奇按按眉心,接着道:“他没你骨头硬,进了慎刑司没打几下就招了。”
茉雅奇向前探了身子,黑沉的眸子幽幽看着柳枝,轻轻道:“他说是你勾引他。”
柳枝张了张嘴,眼泪像泄了闸的水一样流下来,骤然咆哮道:“不是,不是我,明明是他先说喜欢我的,明明是他。”柳枝哭的无力,“明明,明明是他,是他先说喜欢我的。”
茉雅奇偏开了头,忍住酸涩,深深沉了口气才转回来,“你现在可以说是谁指使你了吧?”
“令嫔,是令嫔。”柳枝颤抖着声音,有害怕有怒气,“她撞见我的事,她说我秽乱宫闱,她要挟我,”她已经语无伦次了,张手胡乱比划道:“她要挟我,她说要治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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