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不大认同,蹙眉道:“既然永琏病了,便让他好好歇着罢了,读书写字还能有孩子的身体重要?”
福晋就尴尬了,四阿哥给她解围道:“永琏自己懂事,你也要顾着孩子身体,好好照顾永琏,别叫额娘担心。”
福晋连忙称是,再不敢抬头说话了。
天色渐晚,四阿哥准备带着福晋回府去,福晋平常挺厉害的人,在贵妃面前却总是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的。
福晋从绣墩上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的整理衣摆,又恭敬的福身行礼,轻声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福晋大气都不敢出,跟着四阿哥走了,出了永寿宫的门,才长吁出一口气,终于敢站直了,熹贵妃很不解啊,她明明长着一张无公害的脸,福晋老这么怕她干嘛?让她有一种自己是苛待儿媳的搅事恶婆婆的感觉。
四阿哥和福晋已经走远,熹贵妃揉揉眉心,今个祭天着实费神费力,边上的翠姑姑奉上一杯酽酽的香茶,贵妃接过喝了一口,便搁在桌上。
贵妃叹口气,福晋这孩子是个好的,只是太看不开,世上有万千之事不如意,没人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福晋有的已经够多了,出身名门,出嫁即为正妻,弘历也是敬重她的,又有永琏和慧宁,为何就不想想自己有的呢?永琏身子病弱,可福晋偏要他死命的念书,,仿佛非得这样才能弥补他身子上的缺陷,成日惦记着没了的孩子,惦记着从前的日子,又有什么用?孩子没了就是没了,日子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人得朝前看,得想的开,要不然苦的还是自己。
马车驶过长长的宫道,一直出了神武门,帷布随着一阵阵颠簸摇晃起来,福晋和四阿哥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福晋委屈死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永琏勤学有错?她督促永琏念书有错?每回说起永琏来,额娘都要教训她,怪她不爱惜永琏的身子。
福晋一口气噎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她意难平啊!
心里堵得不得了,一边难受一边想着要是永琏是个健康的孩子该多好啊,永琏那么懂事,念书也认真,那么争气,从不要她操心,若永琏是个健康的,以后,以后……
唉,福晋在心里叹气,要是大格格还在就好了,额娘那么喜欢她,若是她还在,额娘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其实熹贵妃哪里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偏福晋是这样敏感多疑的性子,总觉得贵妃不喜欢她。
又想起从前大婚的日子,要是时间就一直停在那里该多好,主子爷就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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