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少了徐嘉树这个主人,骤然冷清了许多,叶初晴跟着管家去客房,在屋子里坐了会儿便坐不住了。她此行京城忙得很,绝对不能白白浪费半日在这府里。
两刻钟后,她出现在一家成衣店里,换了身不显眼的藕色衣裙。
从怀里摸出一方巾帕,她皱眉仔细看了会儿,出门确定了个方向,还没走几步便在拐弯处被人撞上了。她反应快,当即低头道了声“抱歉”便侧身要走。
“叶、叶老大?”
她诧异地抬起头来,却是几年未见的蒋生。
但此时境况不允许她站大街上叙旧,她熟练地露出专门应付人的假笑,语气带了些恰到好处的惊喜:“蒋生?”任谁听到都觉得这是一种他乡遇故人的热切情绪,蒋生自然也不例外。
他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没想到叶初晴看见他这么高兴!
“你竟然在京城!”他爽朗地笑起来,“前几日我碰上嘉树还和他说起你了,对了,山长大人身子还好么?我正想着去瞧瞧他老人家呢。”
叶初晴有点笑不出来,就知道碰见故人没啥好事。
“我爹过世了。”
蒋生愣住,一时间把经商学来的八面玲珑忘了个干净,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发出声音:“你节哀啊……”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悲从中来,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叶初晴,对不起。”他郑重其事地道歉。
叶初晴愣住,这人突然这么正式道歉是什么毛病?难道是他把她爹气病了的?不对啊,她明明听说南华书院在放大假那年就闭院休学了,然后她爹就从宜州搬到了蜀中,蒋生可一直待在宜州附近的。
蒋生微微低头,面上是无法掩饰的哀恸:“对不起,当初要不是我和陆子贤,我们书院也不会被解散。”
这事情是叶初晴第一次听说,她去宜州时发现南华书院不在了,朝行书院却是蒸蒸日上,心里虽有疑惑,但彼时她急着寻到她爹,压根没心思去深究闭院的原因。
“是吗”她喃喃低语,完全没了跟他闲谈的兴致。
蒋生局促:“你也别太怪陆子贤,你骂我吧,他也是不得已,陆家对他不好,为了生计他才去唱戏的……”
叶初晴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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