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啦!”
徐嘉树放下茶杯,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前端,牵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看,滑腻的手感差点让他恍了神,不过他很快便又放了手。叶初晴脸上的红晕生生止住了,气恼地一甩手,这人又占她便宜,她迟早得占回来!
“你再说一遍。”
叶初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人是在耍着她玩吗?
“你难道不用去湖边了吗?那位大人应当还在等你吧。”她皱眉提醒,“身为朝廷官员居然要擅离职守吗?”
“不急,湖边事有魏大人,本官还得审问你这个袭击朝廷命官的犯人。说吧,你在师门里是不是经常因为犯事被打?”
他还真蒙对了,但叶初晴怎么可能承认,头一歪,拒不回答。
“看来我猜对了。”
又盘问了一番,他终于大概知晓了叶初晴消失的这几年间的去向——那年放大假去了季阳,却不知为何被人追杀,因此阴差阳错入了与世隔绝的师门,不得而出,后来父亲病逝,她随师门来了京城。
“山长大人何时过世的?”
叶初晴不太想说她爹的事情,她爹的突然病逝让她很受打击,甚至一度封闭,不过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她不想找人诉苦,更不想将自己的伤口再一次揭开来,让它鲜血淋漓。经过时间这道粗糙的包扎,她的伤口好得像寻常一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道伤从来就没有好全。
那道伤会在阴雨夜里隐隐作痛,提醒她,她的任性害死了她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去年年底,我好不容易从山谷里获准出来,去宜州却发现我爹搬家了,我又辗转去了蜀中,终于见到他。可他却生了重病,没多久就走了。”她话音里微微颤抖,但还是平稳而流畅地陈述了丧父的过程。
她想,她有求于徐嘉树,所以她可以对他坦诚。
徐嘉树终于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了,从她出现以后,就一直隐隐有种违和感,似乎与周遭格格不入。他原本以为是她穿着白衣的缘故,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违和是因为他总是以四年前的眼光来看叶夭夭,可叶夭夭经过四年的时间,早已经变了。
曾经她无忧无虑,说话做事只凭自己心意,她天真而单纯,霸道却又温柔。但现在她一言一行都有着极强的目的性,徐嘉树甚至有种荒谬的直觉,她也许在他开口之前就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了。这是曾经的叶夭夭并不具备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今日在鉴湖边她的表现就很不同寻常,突然推他却不慎将他推下了水。他才不相信只是用了三分力气,明明就是故意将他推下水的。
叶夭夭身上的秘密比她透露的还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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